夕清淺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杜秋怎麼會被警察帶走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醫院裏的工作人員報了警。”小安說,“警察以謀殺罪把杜秋帶走的,夫人……”
“小安,你告訴我,杜秋現在在哪裏?是還在醫院還是在警察局?”夕清淺飛快地打斷他。
她邊打電話邊下床從衣櫃裏找衣服。
“他們是要帶杜秋走的,但是杜秋重傷,雖然能走路並不適合轉移。他們把她帶到另一個病房監控起來了。”小安說。
夕清淺立刻鬆了口氣。
可能是這些年和夕若依在一起時養成的一種習慣,總感覺進了警察局好像就被打上烙印了。隻要不進局裏,一切都是會好起來。
掛了電話,夕清淺就開始往洗手間裏衝。
“發生了什麼事?”湛北宸拉住她。眼底有一絲受傷,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想到跟他商量。
夕清淺的聲音很低,“醫院裏有人報警了,說杜秋謀殺我媽媽。我要過去。”
“杜秋的事,視頻語氣確鑿,你去了能做什麼?”
“我去告訴警察,這事肯定不是杜秋幹的。肯定是有別人,肯定有別人。”夕清淺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杜秋把媽媽當成自己的親媽,她怎麼可能會害媽媽。怎麼可能會。換成任何一個人她都會相信,唯獨杜秋,她不相信,她一點都不信。
“證據呢?”
“證據?”夕清淺茫然起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杜秋。就連她也清楚地看到杜秋走向進了媽媽的病房,而時間剛好跟呼吸管被拔掉的時間相同。
“所以你並沒有證據為杜秋開脫是麼?”湛北宸看著她問。
夕清淺低下頭,沉默不語。
是,她沒有證據。她這麼著急忙慌地趕去醫院,其實一點作用也沒用。
其實她隻是想問一句杜秋,是不是你幹的。
隻要杜秋說不是,她就相信她。然後再找凶手。
湛北宸扶著她單薄的雙肩道,勾唇淺笑,“你可以帶上我,我可以不需要任何證據就讓警察從這個案子裏退出去。”
夕清淺抬頭看他,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所以他剛剛說這麼多讓自己自慚形誨的話,就是為了讓自己去醫院的時候把他帶上?
夕清淺動了動嘴,聲音有些啞,“湛北宸,你,謝謝你。”
“笨蛋!”湛北宸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是夫妻。”
夫妻!
夕清淺第一次覺得這個詞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詞組。
她掂起腳尖雙手圈住湛北宸的肚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隨後用力點頭,“嗯。我們是夫妻。”
湛北宸見好就收,並沒要深吻她。鬆開手,道,“我去換衣服。”叮囑她,“吃了飯再過去。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夕清淺點點頭,“好。”
夕清淺原本慌亂的心因為湛北宸的話而安定下來。
見他要走,她突然衝了過去,拉住他,在他轉身時,拉下自己的睡衣肩帶,“要血麼?”
她的肩胛晶瑩剔透,小巧單薄。仿佛一道帶著光澤的甜點,正在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