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等待的過程當中，他眼角都不曾落在桑佑的臉上過。桑佑的幾次搭話都被他視若無睹的忽略了。
直到救護車把人帶走了，白謹南邁步往巷口走去，桑佑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你對誰都這麼隨和麼？”白謹南的腳步仍然不急不徐，頭也不曾回過。
他出聲的瞬間桑佑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先生，你在說話嗎？”桑佑忍不住問。
“你在回避問題麼？”白謹南停下了腳步，周身散發著一股莫名的憤怒。
“我……”桑佑有些不明白，“我一直都這樣啊。”
“允許追求你的人吻你？允許對你有想法的人……”白謹南猛地轉身，一把揪住她的領口將她按在巷子的牆壁上，手探入她的裙底，“這樣對你……”
桑佑被他突然的憤怒有些蒙，“他隻是個孩子……”
“二十二歲的孩子？”白謹南冷笑，“這個孩子剛剛想侵犯你。”
“他沒有……”桑佑突然回過神來，“所以，白先生，你是在生氣？在吃醋？”
“生氣！我已經氣得這麼明顯了，你難看沒有看到麼！”白謹南氣得一拳砸在牆上。
桑佑有些莫名，“你，為什麼生氣？”有些諷刺，“我又不是你的誰。而且，今晚他若真的得逞，也遂了你的意，不是？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往外推。”
“我什麼時候把你往外推？”
“我加班的時候，你讓王大夫給我送宵夜……”
“因為他剛好跟你一起加班，我讓他買的。”
“我生病的時候，你讓王大夫照顧我給我送藥……”
“因為那天晚上我臨時出診，不能親自過去……”
“昨天晚上你還把車借給王大夫讓他送我回家……”
“昨天晚上我通宵手術，身為我的助理，你不知道麼？”
“所以……王大夫，沒有在追我？”
“王大夫喜歡男人，這件事，隻有我知道。”
桑佑睜大了眼睛，“所以，王大夫喜歡你？！”
“笨蛋！”白謹南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那麼生澀，那麼衝動，可是偏偏讓桑佑感動地熱淚盈眶。
白謹南自她唇齒內退出，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氣息微沉，“所以，我喜歡你。這麼清楚，這麼明白，你竟然看不明白。”
桑佑淚流滿麵：“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說過啊，你從來都沒有說過……”
“我以為你明白。”白謹南歎息，“這兩年，我可曾經拒絕過你？你加班哪次不是我送你回家？我們哪天不在一起吃飯？”
是啊，早飯她為他準備好帶到醫院，中飯他們一起在食堂。不加班的晚上他會請她吃飯送她回家。
隻是他從來沒有說過，“桑佑，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所以，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桑佑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我不明白，白謹南，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從來都不說，你怎麼從來都不說。”
白謹南鬆開她，突然退開幾步，十分正式地向她微微切了切身，伸出手：“我喜歡你，欣賞你，並且在三年前愛上你。我希望我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並且成為你的先生，餘生，由你看顧。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桑佑緩緩鬆開捂住嘴的手，濕噠噠的手握住他的，聲音哽噎不堪，“我願意，我願意看顧你的餘生。”
“我是白謹南，餘生，請多關照！”
“我是桑佑，餘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