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二人目光相互凝視,整個書房間充滿沉默之時,攜芳殿貼身侍女瀲灩前來稟報道:“奴婢參見攝政王,隱王殿下。憐影,惜影二位讓我前來通知隱王殿下,一切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知道了,你讓她在白虎門的偏門等我,即刻出發!”鳳沐音伸手拎過書案上的包袱,不料鳳衍卻依舊截了過去。
“皇兄,你這是……”鳳沐音不能理解鳳衍的阻攔行為,眉頭微蹙,方才明明說服了七哥,此刻怎又?
鳳衍伸手輕輕的拍拍鳳沐音的肩膀,無奈的笑了笑:“沐音,皇兄再無理由阻攔你,隻是想送 你出白虎門!”
鳳沐音點點頭,順從的將手裏的包袱交給了皇兄鳳衍,鼻頭一陣酸楚,卻也堅定了自己全身而退的信念
這包袱並不重,可提在鳳衍的手裏卻如同千金,重的讓他覺得去提腿邁往白虎門的路如蜀道般難。
出了攜芳殿過上陽門,寬大的青條石鋪就的宮道筆直的通向遠處的白虎門。約百米之寬的宮道之上,除了沿著道邊來回巡視的禁衛軍列隊,就隻有鳳衍跟鳳沐音二人,在這樣空闊的背景之下越發顯得二人背影的單薄。
此刻鳳衍憂心之情默默的收斂於心,已經完全瞧不見了。鳳沐音望著鳳衍側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那厚實的手掌。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時讓鳳衍的心一緊,眼眶微熱,隨即大手牢牢的抓住了鳳沐音那柔弱無骨的手來,就好似自己這手一鬆開,鳳沐音就在也找不回來了。
牽手而行,對視無語,一切盡在了不言中,一時也忘到也卻了心裏的紛亂陳雜,走了一半之後,鳳衍眼尖的發現鳳沐音的眼神定在了西南角上久未收回,順勢望去,遠遠的瞧見太傅玉鏡弦在和戶部的侍郎談仕彬並肩而行討論著什麼,一身月牙白的素袍他盡顯儒雅本色。
鳳衍停了下來,隨手招來列隊巡邏的禁衛軍一名,吩咐道:“你前去請玉太傅過來。”
”禁衛軍得令,迅速一溜煙小跑朝著太傅玉鏡弦所在的方向。
“皇兄既有事與太傅商議就不必送我了!”鳳沐音依舊目光落在遠處。
鳳衍搖搖頭,對於弟弟放在遠處某人難以收回的目光,完全一副寵溺,心中默默歎道,沐音你眼神掩藏的眷戀,為兄怎會看不出來,“不礙事。”
禁衛軍士兵到了太傅玉鏡弦的麵前,行了個禮到:“攝政王請太傅大人隨小人過去,有要事相商!”
玉鏡弦交代了戶部侍郎幾句,在士兵的帶領之遠遠瞧見鳳衍兄弟站定在宮道之上,心下思量,這幾日的朝務視乎並未有何棘手之事,為何?等走到了這兄弟二人的麵前,瞧見鳳衍一手提溜這一個包袱,一手牽著鳳沐音的手,到有幾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微臣,參見二位……”玉鏡弦行了個禮,話還未說完就讓鳳衍給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