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音覺得看美女變臉那是極具觀賞性的,心情爽啊,瞧瞧再上好的脂粉也掩飾不了這一臉烏雲。
“公主,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玉鏡弦對公主無好感,可抄著袖子看戲也不厚道。
“看,我光顧著說話了,請……”再大的心靈打擊,心上人一句話皆能撫平,金蓮公主笑的麵若桃花,轉身引“貴客”入座。
鳳沐音私下狠狠的瞪了一眼玉鏡弦,白辛苦他明客氣暗刺激了,你這一句話又把人家勾的魂不守舍,五迷三道的了!
玉鏡弦莫名吃了記白眼,一臉無辜!
美味珍饈早就備下,隻待他們坐下斟上美酒佳釀。出於習武之人的敏銳感,鳳沐音總是覺得那裏有異常。
此地乃是鳳棲皇宮旖旎別苑,桌子上的杯碟酒器理應一概是鳳棲的置式,偏偏那酒壺卻是異邦的風格,銀質的壺身鑲滿了古鄀出產的雲晶石。
“阿魯娜斟酒!”金蓮公主落座後吩咐身畔的侍女。
“這酒器很是精致,公主私物?”鳳沐音假意問道,大費周章的請他們來,特地還自備的酒器?
“這酒是我古鄀出了名的佳釀,珍貴的地方在於必須要放在特質的酒器方能凸顯期其獨特味道!二位請!”金蓮公主特意解釋原因,在鳳沐音的眼裏這一切都隻是“欲蓋彌彰”。
金蓮公主一幹而盡,倒過酒杯表示滴酒不剩,鳳沐音玉鏡弦二人也不好意思推脫,舉杯幹了。
“金蓮再過幾日便要離開鳳棲,兩位當日在鳳棲殿上的舉動讓金蓮很是震撼,說句不害臊的話,我仰慕太傅多年,雖此行未能如願,但請允許我厚顏的問句,二位以後有何打算!請殿下不要多心,這純屬我對仰慕之人一片關切之意!“金蓮公主也看出鳳沐音對她防範的緊,不如索性坦白,裝作弱勢,也落個賢良淑德之名。
玉鏡弦心裏倒是有一絲旁觀者的不忍,對於女人而言心愛之人卻有斷袖之癖,是何等打擊。不過沒法子,誰讓這餿主意見效呢,今日一敘,且如鳳衍提點的,他隻需假裝置身事外,凡事都讓鳳沐音處置,這叫惡人必得惡人磨。
“公主說的言辭懇切,本王也不當你外人。我倆之事雖無人敢反對,大張旗鼓的行禮成婚斷然不可能,可是我倆寫了這個,到也與成親無異。”鳳沐音一改常態,感動溢於言表,小心翼翼從衣服胸襟處拿出了貼身收著的一張紙來,如稀世之寶,攤在桌子上。
原來那日死磨硬泡的讓他簽的玩意,果真是用在這兒,那日還真是自己多想了,錯怪於人,那日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玉鏡弦內心默做反省。
婚書,金蓮公主一看抬頭兩字,眼前一黑,酒杯微晃,轉念一想不如順勢而下,直直的潑向了眼前的婚書。
惱羞成怒,要毀屍滅跡啊?鳳沐音眼尖手快的抽回了頭,細細疊好放回了身上,臨了還不忘送了記勾魂的眉眼給一邊假作木頭人的玉鏡弦。“若不是聽了公主一番肺腑之言,本王還以為這是嫉妒故意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