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沐音絕色清麗的臉龐,驕傲的神情映照在金蓮公主的瞳孔之中,像是張牙舞爪赤裸裸的挑釁,隱王身為女子一事定是鳳棲朝野的絕密,為了證明非禮女婢是個誣陷,連這樣的底牌都掀了出來,阿魯娜的計劃也算是成功了,也不枉費舍了去一條人命。盡管此刻阿魯娜屍骨未寒,但是金蓮公主還是笑了,瞳孔裏閃現出勢在必得的光芒。
“殿下既然為女子,那為何還要在朝堂之上與太傅爆出斷袖之癖的事由!您這是在欺騙我古鄀誠心誠意的求婚麼!”金蓮公主著一開口就是咄咄逼人之勢,完全不見剛才那副活河蚌死不開口的樣子。
“那是因為……”鳳沐音出口想反駁,卻讓鳳衍給攔了下來,輕拍著她的一雙玉手,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玉太傅,想我金蓮仰慕你幾載,即使你無意與我,也不必說這等謊言來欺騙與我,君子不打誑語,此乃君子作為!”金蓮見沒有殺鳳沐音一個措手不及,立即話鋒一轉指向了玉鏡弦。
今日之事,玉鏡弦本來就一無所知,一切按照鳳衍的指示,隱王鳳沐音不是俊俏少年郎而是翩翩俏佳人一事,他心中也是甚為驚訝,困惑之餘也鬧不清鳳衍到底是要走的那步棋,現下他也隻能乖乖當個棋子,別無他法。金蓮公主這矛頭一調,他不知如何應答,隻是撇了撇鳳衍。
鳳衍不徐不疾的說道:“金蓮公主休要動怒,你且聽本王細細說來,這也是估計到古鄀的麵子方才如此的!”
此刻的鳳衍直接拉著鳳沐音的手坐在了書案下排成兩排平日裏大臣議事的高背椅上,一來這樣能讓金蓮公主覺得,他這個攝政王是以平等的姿態在講述事情原由,二來這般麵對麵的近距離也可以消弱對方的戒備感。
“攝政王殿下今日要是不說出個讓金蓮心服口服的理由來,就休要怪金蓮小女兒脾氣鬧了兩國的邦交了!”金蓮公主倒是頭一次看攝政王這般說話,以往鳳棲的攝政王那回不是高高在上睨你一眼,口氣四平八穩的說著話。可這一來,她本想借題發揮,倒是沒臉了。
“我幺弟,哦,不對,是小妹,自幼由高人帶在宮外習武,個性倔強難訓,再加之她是父王的老來子,自是寵愛異常,父王怕小妹成人之後,所嫁之人乃是看上她美貌與地位,於是才有了那封遺旨,父母愛子女之心,我想公主必會體諒!”鳳衍說的有條有理,娓娓道來,一雙精明的眼卻也不忘打量著說聽之人的反應,金蓮公主雖然眼中欲望之火未動搖分毫,但是卻也沒有反駁的理由。玉鏡弦一臉平靜,但嚴重困惑之意卻越發的濃烈了。
“之後幾年再到幼帝登基,為了鳳棲的基業我小妹索性直接以男子對外宣稱,這樣一來辦起事來倒也方便許多。隻是……”鳳衍說道此處劍眉微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