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看那溥妤姑娘對霍然有心後,也尋思著要撮合撮合兩人的。霍然幸福了,我才不會有愧疚感啊!”鳳沐音的手覆上了江霍昕的手,示意她放心。“否則我也不會方才邀約他倆人,後日一同赴宴了!”
“那一切就拜托你了!你說的話霍然自然聽的進去!”江霍昕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鳳沐音的大力支持,心中自覺勝算頗大。
“那我就先回攜芳殿了!”鳳沐音知道大皇嫂的心思以說,也告辭回去捯飭那成堆的密報了。
到了晚上睡覺前,鳳沐音躺在床上抱著玉鏡弦的脖子,嘰嘰喳喳的說著今日的事情,說自己如何去截江霍然,說江霍然如何帶了個女子進宮。
玉鏡弦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每天睡前聽自己娘子神神叨叨說著今天一天的瑣事,早就成為了睡前必備課程,聽著聽著自己就會睡著了,雖然一開始覺得煩悶,可後來想想也算是個助眠的好法子。
“鏡弦,後天中午跟我一起在攜芳殿宴請他們好不好?”鳳沐音見自己絮絮叨叨說的自家相公快昏昏欲睡了,連忙問道。
“恩!”玉鏡弦昏昏欲睡,可腦子還算清楚,想想這個要求很是賀禮,於是點頭答應。
“那你明天幫我一起撮合撮合那兩個人?”鳳沐音看方才提出的要求這麼容易玉鏡弦就同意了,於是再接再厲,準備輕輕鬆鬆在騙個幫手說客來。
哪知道天不遂人願,原本看著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玉鏡弦,忽然睜開了雙眼,用無比嚴肅的口吻對她說:“這個忙不但我會幫,你也不能幫!”
“為何!”鳳沐音很是不解,這牽紅線的事兒也算是積德的善事,為何玉鏡弦說的好像是不能沾身一般。
勉強來的婚姻,即使以後表麵無痕,裏頭卻暗潮洶湧。不能自主的因緣,即使表麵親密甜蜜,可背後也許是隻寵不愛。這一切你身在其中渾然不知,可是我一清二楚。
玉鏡弦心裏諸多緣由可以勸解鳳沐音,可樁樁件件都是說不得,尋思了半天隻能說了句:“你才多大的人,何必學了喬太守非要亂點鴛鴦譜!”
鳳沐音聽在耳中,好不服氣,心裏嘀咕著喬太守喬太守,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再說了又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注意。
玉鏡弦看著鳳沐音撅起了嘴巴,一臉不高興,隻得繼續費口舌勸解道:“感情這東西要你情我願不是!你又不曉得人家兩人願意不願意,就瞎尋思,且不說對人家姑娘不公平,就是霍然萬一要是覺得是你故意覺得虧欠他,故意非要塞個女人給他,你又當如何。小心這麼多年的情誼都惱了。你到時候可別哭!”
鳳沐音皺眉細細品味著玉鏡弦的一番話,說的也是,可是自己眼力勁不好使,難道大皇嫂也這樣?她可是答應了大皇嫂的,做人總不能言而無信,這樣可是會食言而肥的。
“可是你說我年紀小,眼力勁不夠,難道大皇嫂也看錯了麼?那可是霍然親姐姐,還能害他啊!”鳳沐音企圖說服玉鏡弦,同時也安撫自己內心被挑起的隱隱擔憂。
“那是關心則亂!”玉鏡弦敲了敲鳳沐音的腦袋,再次警告道,“這事兒你少插手!”
鳳沐音呼痛的抱著額頭,諂媚的討好道:“別的我會看錯,可是這女子嚴重深深藏著的愛慕之情,我決計沒有看錯。夫君,你要知道那種情緒可是纏繞小女子我許多年的,那可是我切身體會,親身經曆怎會錯嗎!你可知曉暗戀的滋味,很苦悶,很無奈,很壓抑,你說我怎能解救那跟我同病相憐的女子呢!”
玉鏡弦望著鳳沐音擠眉弄眼,唱做俱佳的表演,啼笑皆非,卻還是忍不住又嘮叨了幾句:“差不多就得了啊。這是唱戲呢是吧!你且聽我一句,對這事少插嘴,少攪和!回頭要是出了事,你千萬不要來跟我哭。”
鳳沐音見自己裝瘋賣傻了半天,自家相公已然不動如山意誌堅定隻好作罷。可這並不代表她被他也說服了,不介入江霍然的情感因緣。
你看那姑娘愛戀的眼神,以及自己調侃霍然時候流露出的吃醋般的不悅,霍然要是錯過了這次,指不定要蹉跎到何時呢!再說了霍然不同意,最多撩撥那姑娘主動點就好了,話說男追女隔一山,女追男隔一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