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天際飛來一道金光,落地化為一位身穿八卦仙衣的年輕男子。那人仙衣飄飄,看起來有些傲氣,頭顱揚的很高,皺著眉頭看向青陽,嘲諷道:“太清教三大宗門,三種種強大的傳承。每一個宗門挑選門徒極為嚴格,不僅看天資,還要看品性。就你這種懶惰成性,隻知睡覺偷懶的弟子,也不知道尚師伯是怎麼讓你進入象宗的,也難怪象宗千百年來如此落魄。”
“我之道愚笨之人是看不出其玄妙的。”青陽不以為意,看都不看來人,閉著眼睛繼續吞吐雲氣。
八卦仙衣青年沒有想到,這個剛入門的弟子,居然敢這樣頂撞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大膽,三大宗門之內,同氣連枝,你疲懶成性,有損太清聲譽,可否知罪?”
“有病!”青陽漫不經心,沒拿正眼看他,自顧修煉。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八卦仙衣青年向前走來,站在近前,俯視青陽,道:“象宗落魄至斯,就是你等這樣的疲懶成性,隻知苦守山門,不知進取的人造成……”
青陽惺忪的雙眼突然睜開,一道精光乍現,別人欺他、辱他、蔑視他,他都不在意,但是不能侮辱他最看重的親人。象宗在太清教中因為傳承不現,尚得道受盡白眼,許多三代四代弟子,乃至新進的弟子都看不起他,常常在背地裏他是個廢人,是太清的恥辱,這些青陽怎會不知。
青陽冷冷道:“我等疲懶成性,天資愚鈍,那也輪不到你一個的四代弟子來教訓。”
八卦仙衣青年原本不過是隨口諷刺一下,並沒有其他想法,沒有想到青陽毫不懼他,不斷揶揄,當下火氣洶湧,喝道:“此乃仙門聖地,豈容你在此狡辯!”
“我兩句就是狡辯,難道任由你一個輩弟子侮辱長輩?”青陽陰沉著臉,冷笑道。
“你……膽大包天,個落魄宗門弟子,竟敢自稱長輩,目中無人之極,罪不可赦。”男子臉色陰沉似水,冷冷走近過來,想要動手。
“我是象宗大弟子,你是陰陽宗四代弟子,論輩分你不是輩麼?”青陽斜了他一眼,道:“別狗眼看人低。”
“你……你!我倒要見識見識象宗大弟子有何能耐做我的長輩。”男子鐵青著臉,伸出一隻手,向青陽前抓來。
“等一等!”青陽攔住了他,瞥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以下犯上,在太清教可是禁忌!”
“對其他宗門是禁忌,但對落魄了的象宗卻不算什麼!”男子五指齊張,伸向青陽的脖頸,想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拎起。
青陽伸著脖子,向遠處的破敗殿宇內喊道:“師傅,常羊山象宗乃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其他的宗門的弟子能否管束我?如若以下犯上,又是什麼罪名?”
“除卻掌教與太上長老外,其他宗門無權過問,一切由我象宗自己做主。太清教內禁止以下犯上,若是有違此禁忌,輕者廢除全身修為,逐出師門,重者可殺無赦!”尚得道帶著鼾聲的聲音傳來。
“這麼來,他擅闖我象宗重地,又以下犯上,算是犯下了不赦之罪!”青陽閃向一旁,躲過那鎖喉一抓,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迅如閃電,重重的向前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