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瑤厲聲駁斥:“無恥、齷齪、下流!且不說我不關心容冼堯,即便真的關心他,那又怎樣?在你的眼裏,男女之間隻有情愛。可對我們普通人來說,還有友情和親情。這就是我們和你最大的不同。”
“你是想告訴我,你與容冼堯隻是朋友關係嗎?可哪個朋友,想隨時隨地的把你拖到床榻上,狠狠地欺負呢?傅書瑤,男女之間根本沒除了愛情以外的東西。你說那麼多,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顏溪麵露憐憫。
傅書瑤嗬嗬冷笑,這種人同情她?
最該同情的人是他才對!
像他這種極端的人,小時候肯定很少得到別人的關愛,尤其是父母方麵的。長大後,自己不糾正心理,反倒一錯再錯。不止傷害了別人,還傷害了他自己。
一輩子都活在悲劇中人,有什麼可得意的呢?
即便自己死在他手裏,可有愛她的人,掛記她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你笑什麼?”
“我笑你可憐。”
“我有什麼可憐的?我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大把的人前仆後繼的為我效勞。反倒是你,淪為階下囚,任憑人打罵侮辱,才是最可憐的!”
顏溪的眼底浮起紅光,露出了一絲絲的瘋狂。
他最恨別人看不起他,同情他,可憐他……
幼年時,自己沒有父親,所有人都罵他是沒爹的野種。
過去了幾十年,他依然無法忘懷。
他發誓,一定要那些蔑視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傅書瑤依舊用同情的目光,打量著他。
顏溪漸漸地按捺不住,把她重新拽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閃的刹那——
傅書瑤攥住了手裏的眉筆刀,狠狠地朝著他的咽喉劃去。
顏溪吃了一驚,迅速的抬手擋住,同時後仰,躲避眉筆刀。
饒是他動作快,還是沒能完全避開。
眉筆刀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痕。
顏溪吃痛,推開了傅書瑤。
傅書瑤跌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根本沒什麼力氣了。
剛才做的那些,隻是強弩之末,勉強為之。
現在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世界都顛倒了,不停地圍著她轉動。
顏溪擦了把臉頰上的傷口,鮮血的味道彌漫開來。
比起他以前受到的傷痕,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帶給他的屈辱感,卻是強烈到令人暴怒。
都是他的階下囚了,竟然還敢妄想著殺了他!
這傅書瑤真是該死!
顏溪的雙手攥成了拳頭,額頭上的青筋跳動,死死地盯著傅書瑤,宛若被激怒的雄獅,想著怎麼將獵物大卸八塊,吞入腹中。
他邁開步子,走到傅書瑤跟前,抓住她的頭發,猛地朝牆上撞了過去。
咚!
傅書瑤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瞬間一陣陣的發黑。
幾秒後,她感到一股溫熱的血,順著鼻子流淌了下去。
好痛。
痛的整個麵部都像是針紮似的。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顏溪便再次踹了她一腳。
“賤人!賤人!敢殺我!你找死!你跟你爹真是一樣的下賤!都是該被千刀萬剮的賤東西!”
顏溪暴跳如雷,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