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見小雪和其他雄性發出這種聲音。
啟默默往後退了幾步,走遠了一些。
然後他蹲在不遠處的雪地裏,一邊麵露痛苦,一邊緊緊盯著石屋,等待巫器的防禦期限過去。
石屋裏,梅雪撕心裂肺喊了一通,並沒有的到啟的回應。
她這才知道啟並沒有像他承諾的那樣守在外麵。
一邊怨恨,一邊驚懼。
梅雪快恨死啟了。
膽戰心驚想著今天怎麼逃過這一劫。
她不知道的是,她地球人的體質倒是幫了她大忙。
雖然她的身體已經被合歡草的味道還有迷情花的花粉弄得浴火焚身,但是她還有理智存在。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動情的程度也並沒有比之前增加多少。
合歡草的味道還有迷情花的花粉對不是獸人的她的影響是有限的。
又因為麵臨著死亡的威脅,體內的欲望對她理智的影響更小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等會再說點什麼讓暮不殺她。
和一頭食人的凶獸關在一起,凶險也不過如此。
梅雪怨氣衝天地在心裏罵著啟。
倏而,她臉上咬牙切齒,扭曲的表情一點點頓住。
她屏住呼吸,豎著耳朵仔細聽著隔壁的動靜。
片刻後,她無聲笑了起來,嘴角越咧越大,越咧越歡暢。
她聽見了隔壁傳來雄性壓抑的喘息聲!
這聲音梅雪再熟悉不過!
這是雄性發情動情時的聲音!
原來藥劑有作用,隻不過發作的太晚而已。
梅雪又等了一會兒,細細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見暮再也沒有暴怒發狂的跡象,隻是呼吸聲越來越粗重,甚至發出一絲絲輕微的呻吟。
她心中大定,興高采烈地拍了拍瘦小的胸脯。
“媽的嚇死我了,總算起作用了。”
梅雪被之前的變故嚇得小心肝現在還在怦怦亂跳,手腳發軟。
不由小聲爆了句粗話。
她軟著腰爬下床,在赤裸的身子上隨意裹了一件獸皮衣,赤著腳,一步步小心翼翼往門口挪去。
沒有了生命危險,梅雪的某些心思又活泛起來。
身體被恐懼壓下去的火熱欲望也重新熊熊燃燒。
她又想要了……
如果她能和暮交配,有了伴侶契約,這個危險又強大的俊美雄性還不是落在她的手心裏,任她掌握?
到時候她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
看他還敢不敢像今天這樣對待自己。
梅雪美滋滋想著,臉上自動變換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輕咬著唇,姿態婀娜走到門口。
大廳裏的光線比梅雪睡覺的屋子裏明亮的多。
她一眼就看見了暮。
他單膝支起,靠坐在石屋的木門邊。
低著頭,修長的手掌撐著額頭,碎發淩亂,眉頭緊鎖,臉色潮紅,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正微微抽著氣,強壓下體內如鼠蟻啃噬的麻癢還有躁火。
聽見動靜,微微一怔,側了側臉。
那雙不知為何由翠綠色變成濃鬱墨綠色的眼眸,帶著極大的壓迫力掃了過來。
打消了來人繼續向前的企圖。
梅雪身上隨意披著獸皮衣,柔順地倚在臥室的房口,一頭黑發垂在腰際,肌膚雪白。
她除了獸皮衣以外身無寸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獸皮衣褪至肩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頸和半邊瘦削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