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被重新指認為部落首領的獸人跪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汗如雨下,結結巴巴道,“是死罪。”
“很好。”稷玄微微一笑,“從今以後狐族部落的首領就是你了。”
“現在你應該行使首領的權力了。”他淡淡地道。
沙朵身形一晃,麵無血色,她看著被司巫大人溫柔地嗬護在懷裏的葉堯,眼裏高傲不再,淚水洶湧而出。
葉堯迎著她的目光,同情而感歎地看著她。
真是沒想到,稷玄這麼冷酷無情。
部落裏的獸人對稷玄就像對獸神一樣崇拜,雖然部落從未有過殺死雌性的曆史,但既然司巫大人發話了,守衛戰士們就要照辦。
守衛戰士們按住不停掙紮痛哭想要救走沙朵的雄性獸人,走到沙朵身前,抓住了她。
沙朵完全軟在地上,雙目呆滯,沒有任何的反抗。
“等一下。”
葉堯對著守衛戰士們喊了一聲。
“我覺得她罪不至死。”
葉堯的確這麼想,不是她聖母,而是認為真的沒有必要,很顯然稷玄是為了給她出氣,看著沙朵這幅嚇傻了的樣子,她的氣已經消了,不需要再要沙朵的性命。
“算了。”葉堯向稷玄搖了搖頭,稷玄一瞬間明白她的想法。
“既然我的雌性給你求情,你襲擊我的罪名我就不再追究。”稷玄麵無表情的看著沙朵。
“我不會再傳授你巫醫知識,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現在,出去吧。”
沙朵眼神渙散,被自己的伴侶抱了出去。
葉堯對著首領克輕哼了一聲。
看在他是泗的父親,對泗這麼關心的份上,等下也為他求個情吧。
“你怎麼現在才過來?”葉堯好奇地看著稷玄。
“狩獵隊裏有人失蹤。”稷玄解釋道,他看了一眼泰,又收回了眼神,“刺剛和山這兩個獸人,可能被凶獸吃了,剛剛去處理了一下這件事。”
刺剛,山?不是上次不小心打到她的那個刺剛嗎?山好像是他的同伴吧。
葉堯不由地看了一眼泰,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幹的。
她又看向泗,發現他正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但還是強撐著,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接觸到她的目光,泗的眼睛眨了眨。
怎麼看著這麼可憐?想著他受了重傷,醫生還被自己氣跑了,葉堯準備上前,親自為他治療一下,順便看看這些天她學到的巫醫知識有沒有作用。
可她還未邁開腳步就發現稷玄緊緊地拉著自己的手。
此刻他正麵無表情,眼神不善。
“……”
“沒有巫醫,我來當一次巫醫可以嗎?順便看看我最近學習的程度怎麼樣。”葉堯深吸了一口氣,直視稷玄那雙狹長的鳳眸。
“你去吧。”稷玄雙眸微垂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鬆開了她的手,聲音聽不出喜怒。
葉堯不知為何就有點心虛(害怕),她伸手牽了牽稷玄的衣袖,等到他重新看向自己,便努力向他歪了歪腦袋,眨眨眼,咧嘴笑一笑,做了個賣萌神色,意思是你不要這樣啦,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