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低垂著頭說不出來話。
拉蘇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滿都是痛苦。
“你怎麼了?”拉蘇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呢……為什麼會這樣呢?”他聽見炙喃喃自語。
“為什麼其他的雌性都不是這樣?為什麼我沒有呢?”炙輕輕道,他的表情茫然,似乎陷入了非常不好的回憶中。
拉蘇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推了炙一下,拉回他的注意力,“你又想起小時候的事?”
炙回過神來微微點點頭,忽然說道:“我剛剛試著引誘了那個雌性一次,不過沒有成功。”
“什麼?你引誘了她?”屠大聲嚷道,“不是說好了讓我來的嗎?”
炙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
他坐在那個雌性的床邊,看著她熟睡中極美的容顏,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其他雌性都沒有的好聞的香味時,居然有些心慌意亂。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波光粼粼像湖水一樣清澈的眼眸看向自己,炙一瞬間心髒砰砰亂跳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炙非常厭惡這種心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
他非常厭惡雌性,對他來說雌性代表他最痛苦的一段記憶。
每個雌性都是部落裏最珍貴的財產,她們可以選擇很多伴侶,所以並不在意雄性的心情,她們嬌弱無能,密林裏最弱的猛豹都能輕易殺死她們。
對他來說所有的雌性都是貪婪又懶惰,絕情又狠毒的,因為他看多了雄性為了得到雌性的愛而丟掉性命的情形,也看多了被雌性拋棄後下場淒慘的雄性......必如他的父親。
他覺得一個雄性若是愛上一個雌性就會像飛蛾撲向火焰一樣。
炙一直認為他永遠不會有伴侶,永遠不會愛上任何雌性。
直到他看到了她……
她當時是被拉蘇抱進來的。
她被抱進來的時候,炙就聞到一股異香,身體頓時有些燥熱。
她手上緊緊握著一個骨製的匕首,拉蘇把它輕輕拿掉,順便拿掉她手腕上那串巫器。
巫器離開她身體的一瞬間,她身上的氣息席卷而來,濃鬱而冷冽的芳香,無比的誘人,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屠當場就情動了,體表出現獸化的跡象,拉蘇也忍得很克製。
她身上穿著灰黑色的麻布鬥篷,遮住了麵容,在高級八層血紋戰士的拉蘇手中如草芥一般輕薄,拉蘇輕輕一撕,鬥篷的表麵就被撕開一條很大的口子,露出裏麵昏睡著的小雌性的麵容。
見到她的一瞬間,他們三個年輕的獸人同時驚呆了。
她那麼美,昏睡中也仿佛擁有魔力一般,牢牢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炙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黑石城年邁的司巫曾經說過,他們的祖先在獸皮卷上記載著獸神住在大雪山之上,身邊常伴著神女的傳說。
傳說神女穿著奇怪的獸皮,獸皮上的花紋是各種各樣的花朵。
傳說神女的皮膚不像部落裏的雌性那樣黝黑,而是像雪山上開的冰雪花一樣柔美。
她的頭發是黑夜,眼睛是星辰,嘴巴是柔軟的花瓣……
她如最美好的夢境一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