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玄,還有三天才到北部冰原,歇息一會兒吧。”
奚離擔憂地看著稷玄。
小雌性被帶走,他也很焦急,但是他們從收服劇毒之息到現在,一直在極速飛行,一個雙月日的路程被他們壓縮到短短幾天。
甚至不吃不喝,沒有歇息過一刻鍾。
稷玄傷勢未愈,這就要到龍凜的地盤了,這麼拚命……奚離擔心他狀態不好打不過龍凜,帶不回來小雌性。
稷玄極速降落到地麵化為人形,他摸著自己的心口,表情怔然。
“怎麼了?”奚離緊接著降落到他的身邊,皺著眉問道。
“我感應到她了。”稷玄輕輕道,藍眸如易碎的寒冰,充滿脆弱的情緒,“她在難過。”
“她很傷心。”
……
葉堯死死咬著牙,想把眼淚忍回去,沒想卻越來越多。
過了一會兒,有人湊到她的身邊,趴在她的耳後輕聲哄她,試圖將她緊捂著臉的手拉開。
她蜷縮得更緊,死死抱住自己,像一個防備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肩膀一抽一抽,哽咽得更厲害了。
“你別哭,別哭。”
身後的人反複地哄她,充滿憐惜,聲音聽起來,焦慮無比。
葉堯聽出那是原烈的聲音,想到這個可惡的獸人——把自己從稷玄和辛的身邊帶走,殺死了屠,拉蘇和炙,還想要殺了自己。
她一腔怒火湧上心頭,心裏充滿了想要報複他,讓他痛苦的惡意。
“滾!”
她一下抬起臉,翻身坐了起來,胳膊抱住自己的膝蓋,厭惡而冷漠地看著他。
“把你的臉還有身體從我眼前挪開,我看見你就想吐!”
她惡言惡語道。
原烈定住了,一動不動。
葉堯死死地咬住嘴唇,充滿恨意地看著他,直到感到嘴裏仿佛帶出了一絲鹹腥的味道。
“我不想看見你,請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好嗎!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惡心最討厭的獸人!”
她的眼睛通紅,壓抑著刻骨的怨氣,說出的話如刀子一樣,深深插進原烈的心髒。
原烈始終沒有動,任由她說著這種誅心的話,身影仿佛凝固住了。
隻是銀色麵具下露出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紅得似滴血。
葉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頂著飛行中狂烈的風,連走帶爬來到附近疫的身邊。
疫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了一慣的笑意。
似乎第一次覺得為難。
“靠著我睡一會兒吧。”他見葉堯身上有火原石但也凍的發抖,手臂便有力的環繞過她,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身上暗綠的能量一裹,便把葉堯裹在其中。
葉堯再也感受不到寒冷。
她沒有掙紮,似乎已經從剛才那莫名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頭有些低迷地靠在疫的肩頭,眼睛直直地望著下方茫茫的大湯河水。
一路上再也沒有變故,小雌性又漸漸活潑起來,和疫笑鬧著。
感覺無憂無慮,之前情緒的崩潰都是假象,她一點都不擔心即將被獻祭的命運……或者說已經認命了一般。
隻是不再理原烈,沒有和他說一句話,沒有看他一眼。
“疫,你的本體是什麼啊?”
她學著疫的模樣,彎著眼睛笑嘻嘻地問道,“為什麼要叫做疫呢?”
僵硬成石雕的原烈,側了一下臉,冷漠地看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