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所有的獸人都窩在石屋或者洞窟裏,不再出門,一個年輕的獸人雄性卻獨自站在漫天風雪裏,眺望著遠處變得雪白的山嶺,默默出神。
“暮,暮!”
身後有雌性清脆的嗓音響起,一聲聲親昵地喊著他的名字。
這個叫做暮的獸人卻並沒有回應呼喚,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麵無表情,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樣,或者說聽見了也不認為是在叫他。
看了一會兒山嶺,他落寞地低下頭,漫步向山下自己的石屋走去。
就這麼耽擱了一會兒,身後喊他的人,已經追上了他的步伐,攔在他的麵前。
“阿暮,我喊你你怎麼不理我呀?”
一個小雌性撅著嘴巴,委屈地看著暮。
這是個和其他雌性相比十分不同的小雌性,她有著嬌小的身軀,一頭順滑黑亮的長發,皮膚雪白柔嫩,正是不小心穿越而來的梅雪。
她剛剛躲在戈身後的房間裏,偷聽戈和暮的對話。
聽見暮說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不記得她的模樣,不記得她的名字時。
梅雪肺都要氣炸了,不顧啟的阻攔,便追了出去,就想質問一下暮。
質問他,怎麼能這麼對待他的救命恩人?!
但此刻她仰望著眼前的暮,看著他俊美的容顏,那點被他無視帶來的怨氣和憤怒漸漸消退。
他長得真的好帥啊,比戈和啟還要帥,是她最喜歡的運動校草類型。
那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劍一般斜飛入鬢的眉毛,還有那雙碧綠的眼眸,小麥色的皮膚,都是梅雪最喜歡的。
身材也好,還有可愛的虎牙。
梅雪越看他越歡喜,真的好希望他能夠成為自己的雄性。
不同於霸道的戈還有初遇的啟,梅雪這是第一次真心實意主動想要一個獸人。
“阿暮,你怎麼不理我呢,人家在後麵喊了你好幾聲呢。”
梅雪語氣放柔和了,用戈和啟平日最喜愛的語氣柔柔地叫道。
她裹著厚厚的毛皮,但還是被寒風吹得瑟縮,她看著麵無表情的暮,眼睛一轉,便可憐兮兮地往身軀高大的暮跟前湊了一步。
但那個叫做暮的獸人根本不解風情,立刻後退了幾步,好像她是瘟疫一樣。
他身上冷漠的氣息讓梅雪止住了腳步,心裏又開始怨憤起來。
這麼多天,麵對著救了他性命的自己,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理都不理她一下!
真是個白眼狼!
獸人世界不是都是知恩圖報淳樸的獸人嗎?為什麼會有他這種人!
梅雪在心裏憤憤不平。
尤其是她被啟帶到炎狼部落之後,幾乎所有的單身雄性都瘋狂了,啟的門檻差點被踏破,到處都是想當她伴侶的獸人雄性。
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魅力在這個獸人世界有多無敵。
這簡直是平凡了十幾年的梅雪,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是老天爺終於開眼,恩賜給她的禮物。
然而,她無往不勝的魅力在對麵這塊木頭身上,卻一點用都沒有!
本以為他失憶了,睜開眼睛見到救了他性命的自己,就會像所有小說電視劇描寫的那樣,不可自拔地愛上自己。
然後她就要冷漠不屑地拒絕他,玩弄他的感情,讓他痛苦,之後再接受他,以報當初他無視自己的仇。
嗬,她才不是聖母呢,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的。
梅雪當時這樣想。
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