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雪探手摸著杯子,想要自己喝上一口水都是困難。
也不知道墨非淵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整天整天就是守在慕芊雪這邊,似乎在隨時等著慕芊雪摘綢緞,之後他馬上借著機會狠狠的捅上一刀似的。
“墨非淵,如果我說那天的麵中我沒有下毒你信麼?”或許是實在閑著太無趣,慕芊雪想了想問了一句。
慕芊雪知道墨非淵正在看著書,翻著書頁的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哦?”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懶洋洋的卻是愈顯得性感迷人。
“墨非淵,我說我沒有下毒。”吸了一口氣,慕芊雪頓了頓聲音說道。
“哦。”翻著書頁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墨非淵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算是什麼回答?!就是變了個聲調,跟著自己重複的都是一樣的話。
“王爺,千機堂的使者來了,還請您看一下。”一個小廝在外麵稟報了一句,話音剛落,就是聽到墨非淵起身的聲音。
“慕芊雪,你在這裏老實些,否則等本王回來要你好看。”墨非淵甩下了一句,緊接著就是推門出去。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總算是出去了。
從自己被從那稻草堆中救出來的那天起,墨非淵跟自己共處一室差不多三天多,自己完全沒有一點的自由。
這麼多天眼睛都是沒有見到一點的光。
趁著他不在,慕芊雪的琢磨著一定是要給這綢緞解下來,這些天弄得像是盲人似的。
“哼,你果然沒死。”
忽然傳來的一聲引得慕芊雪要解開緞布的手一顫,這聲音聽著陌生,好像是浸在了冰水之中。
“是誰?”慕芊雪扶著榻,半坐起身子,稍稍有點緊張的問到了一句。
“說話還不小的口氣呢,慕芊雪,不要以為墨非淵慣著你,人人都是會寵著你這樣一個該死的東西。”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的氣息挨近。
這聲音,這感覺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墨非淵,我還以為你恨這女人呢。”
---“我記得你做事該是狠到極致的,你留她姐弟兩條性命已經是破了你自己的規矩。”
---“既然慕姑娘不想要走,那就留下來。”
---“和想的一樣,引她過來殺了。”
---“壞人我來做,你不用覺得歉意。”
這冷得簡直像掉進了冰窟中的聲音,還有隱隱能觸到空著一個袖的感覺無疑是那個寡欲言笑,短短的兩次見麵,沒有一次不是在想著要殺自己的那人。
墨耀宗......墨非淵的長兄。
“我從來也沒有覺得什麼人慣著過我,而且我和你素日無冤無仇,就算是要殺了我,也總得給我個像樣的理由吧。”慕芊雪放鬆下身子,輕輕的漫不經心的笑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理由?”墨耀宗聽了笑,聲音高高的,簡直要給整個屋子都震得晃動了似的,似乎慕芊雪說得是一件再可笑不過的傻事,笑夠了聲音再一次的冷下來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個理由,那就是一種看到雜草就想要除去,看到作嘔的毛蟲就想碾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