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花無心,慕芊雪一遍遍在心中念道著這個名字。
雖無女氣,可是優雅如花尖上的仙子,無心卻撩人,無情卻誘人,果然是個和他極般配的名字。
“雪丫頭,叫我一聲聽聽。”花無心沒心沒肺的說著,刮擦著慕芊雪鼻尖的手緩緩的,緩緩地移動,溫柔的給慕芊雪將一縷落下的發別在了耳後。
“不要,做你的病人還有叫你名字這條?”慕芊雪顰眉,想要朝後躲閃著身子,可是已經流了不少血的身子疲軟無力,連說話都是費勁。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難不成他真的是不想要救自己,讓自己隨時的一命嗚呼。
“雪丫頭,我這名字哪裏是隨隨便便就告人的。”花無心倒也是不介意,語調依舊溫柔的能擰出水來,點點潤在心頭。
“麵紗男,我已經很累了。”沒好氣的叫著,慕芊雪別過了頭。
別過了頭......
好像自己身上有了一點的力氣,臉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癢癢的,溫溫的,舒爽了很多。
“累了就睡吧,美人在懷,我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懶散的笑著,花無心的雙手搭上了慕芊雪的肩膀。
小心的放下了慕芊雪的身子,還細心的擺正了枕頭的位置,梳理著慕芊雪的長發。
和體貼,而且還很自然,就好像兩個人本來就該如此似的,現在不過在重複做了千百次的動作。
慕芊雪的頭一挨上枕頭,一股深深的倦意和疲憊頓時襲了上來。
思維有點模糊了起來,似乎有人溫柔的幫自己掖好了被角,溫軟的唇在耳邊呼著熱氣。
“雪丫頭,你多睡會兒吧,否則會覺得疼的。”
之所以勸著慕芊雪睡覺,不是因為故意折騰,而是簡單的覺得隻要慕芊雪睡著了會減少一點疼痛。
而這也真的是長長的一覺。
長到起來的時候,覺得餓極了,肚裏空空的。
身上有了點力量,慕芊雪慢慢的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已經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換了衣服......
花無心哪裏去了,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說?
“嗖。”伴著風聲的一聲傳過來,有道白影從窗口躍進來。
慕芊雪沒有多想就轉頭看過去,見著那穿著白衣飄逸灑脫的人不由一怔。
他半束著發,垂下的發絲半遮著細白如瓷的臉,眼角隱爍著一絲淡淡的笑。
白衣白簪,幹淨得宛如剛落入凡間的仙子,一塵不染,淡色奪目。
可就是這樣一份淡淡的感覺,也美到了驚心動魄的感覺。
又一次有了一種不會呼吸的感覺。
“雪丫頭,你醒了?”花無心看過來,瞧著慕芊雪坐起了身子,上前了兩步。
原來都是說女人行走美麗,步步生姿。
現在看到他才是明白真的步步生姿不需要濃妝豔抹,也不需要大紅大綠,隻是一種高貴的氣質足以。
“嗯。”慕芊雪木訥的點頭,目光不移的盯著他的臉。
“雪丫頭眼睛好了?都流口水了呢。”花無心的聲音染上了一點點的得意,花無心輕笑的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