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雪看著石桌上的酒杯有點愣,好像石桌一點點降低,染上了翠色化成了一片青草地,也沒有了石凳,自己和一個俊朗的男人湊得很近的坐在地上飲酒,那個俊朗的男人告訴自己:月下不言仇。
那時候的他不是很討厭。
可是既然回了王府,自然是什麼都變了味道。
“慕姑娘你再吃幾口雪菜吧 ,醃漬了很多日,味道還挺好的。”花儀裳說著,親熱的向慕芊雪碗中夾了筷菜,笑看著慕芊雪。
墨非淵大口的喝著酒,臉色很沉,一瞧就知道這廝現在心情差的很。
慕芊雪夾了花儀裳夾來的菜送在口中,不由想著剛來時見到的場景,那樣的溫馨愜意好心情,都是讓自己這誤打誤撞進來給毀了。
而這菜剛剛一入口,隻覺得喉間一燒,灼熱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好像要著火了似的。
“咳咳咳。”慕芊雪扶著石桌不停的咳嗽,想要吐出那一口菜,可是那菜爛熟,黏在嗓裏咽不下吐不出,疼痛的感覺好不消退的越來越猛烈,連胸口都是跟著不停的陣痛。
“慕芊雪,你這是怎麼了!”墨非淵見狀馬上去扶慕芊雪的身子,手剛剛碰上慕芊雪的肩膀,就是感覺慕芊雪渾身不停地顫抖著,震得連墨非淵的手心也是不停的抖著。
墨非淵沒有多想就是要一把抱起慕芊雪的身子,可是手剛剛觸上慕芊雪的腰,慕芊雪便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再抬起頭的時候麵上已經恢複如初,就是臉頰因為劇烈的咳嗽顯得稍稍有點紅。
“花儀裳,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安什麼好心。”慕芊雪顰眉,深吸了一口氣說著。
“慕芊雪,你這就實在是血口噴人了,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可是這菜都是好端端擺在桌上的,你突然這樣使詐未免顯得太拙劣點了吧。”花儀裳挑眉,一拂頭發說著。
“使詐?花儀裳,使詐的一直都是你吧!”慕芊雪覆在腹上的手縮得更緊,勉強的抬著聲音費力的說著。
“敢記得往王爺麵裏下藥的可不是我。”花儀裳說得飛快,好像早早就是備好了台詞一般。
這一句卡得慕芊雪一時還是真的沒有了話,靜靜的就是蹲坐在地上,沒有了聲音。
轉頭看著墨非淵,他已經放下了酒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果然他這妖嬈蝕骨的側妃說什麼他就是信什麼,就是這麼幾句倒是真的以為是自己故意裝成了這樣子,現在臉上分明寫著的就是厭惡二字。
“慕芊雪,你起來。”墨非淵聲音冷冷的命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慕芊雪。
見著慕芊雪遲遲不動彈,一把將慕芊雪拽起,而拽著的時候另一手還護在慕芊雪的腰上,正巧摸上了慕芊雪揉著的肚子的手臂,兩人一閃,馬上都是縮了回來。
“王爺,人家一向跟你說慕芊雪與我處處做對,您還一直不信,現在您是見到了吧.......”
“這碟菜?”花儀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是被墨非淵打算,執起一雙筷子已經是探在那盤雪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