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義?嗬嗬。。哈哈.我們兄妹在外被人陷害,想著歸鄉尋得庇護,但是寨子連一口吃食也不舍得。到底是怎麼樣的大罪非要我們兄妹餓死?”
張大山環視一周,雙目盡是血絲,麵目猙獰,周圍一些受過他父母恩惠的人卻是不敢與他對視。張大山一陣嗤笑。又道:
“而且,我們可沒有認罪。那些流言蜚語從何而來我們不知,是誰人要置我兄妹於死地,我也不知。而你們卻是連絲毫要我兄妹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在我看來你們與哪肖小有何異?”
聽到張大山如此言辭,有些人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有什麼人要害你們,那也是你們家的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說我們就是肖小!”
張大山一聽這話,心裏就笑了。但他仍然麵色狠狠的道:
“既然,這是我張家家事,這流言也是向著我張家兄妹而來,又與爾等有什麼關係?至於說我兄妹兩的名聲使得大寨有了什麼損失,嗬嗬,這刁家大寨什麼時候是靠著名聲在這蠻荒之地生存了!名聲在這裏一文不值。”
張大山怎麼一說,有些人也覺很對,這刁家大寨作為南嶺郡西川府十八寨之一,在那些城裏人看來,他們這裏可是刁民毛地惡人窩。害怕什麼名聲?
刁學武眉頭一挑,心中倒也對張大山有了些許新看法,或許就如他說的,他也是被人陷害。但是這份處事不驚的心性很是不錯的。
隻見有人對他們兄妹冷眼相向,譏諷道:
“就算對寨子沒什麼影響,但是大家周圍住著個把親妹妹都能買了的人也不的安生。而且.住著怎麼一個當了娼妓的女子對著寨子的發展也不好吧?”
聽到又有人如此侮辱自己的妹妹張大山忽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虎目怒視著說話之人,似要把他深吞活剝一般。隻見那人長著一張正氣十足的臉。麵色平靜,似乎說出這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被張大山怒視著此人也麵不改色,張大山確定這人絕對不是刁家寨子裏的人,因為這人身上有著一股書生氣。張大山怒道:
“此人是誰?這刁家大寨的議事忠義堂,也是外人可以隨便來指指點點的了?不管你是誰,你罵我辱,我都可以當是狗吠聽而不覺,但是嘴巴放幹淨,再來辱我妹妹,我必殺你!”
這人一聽張大山的狠話卻是微微一笑,似乎在笑他自不量力,也在笑他活下去,隻能放狠話。但是張大山卻是堅信自己能兌現自己說出的話。
“哼,荒野莽夫。在下看來此人過於危險,對寨子的安定來說有著莫大的威脅。此人是留是走寨主大人定奪。”
刁學武卻是對著這個外人笑道:
“先生不必生氣,這西川府的漢子自是脾氣大些。先生不必在意。”
笑著對那人說完,扭頭看向張大山,此時的張大山雖然看起來極其虛弱,但是站在那裏卻是自有一股威猛之氣。但是刁學武也隻能歎氣。
“你有沒有錯,與我大寨無關,但是在我看來,這處寨子容不下你。”
張大山聽到他怎麼說,卻仍然是麵色不該,看來隻能借用此世父母的恩澤了。既然這新寨主不給他們兄妹一個機會,也就不必對他客氣了。
“寨主既然如此說,也就是要我兄妹死在這寨子外了?嗬嗬,我張家祖輩跟隨著你刁家人,沒有一個是壽終正寢的。”
說完看了看周圍大堂裏的人,又看向了刁家寨新的年輕寨主。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們全部為了這刁家大寨死於非命,你刁家人卻是連一塊安生立命之地也不給我張家留,真真是英明啊。既然如此,我們兄妹必然要死在外麵,不如刁大寨主在這大堂給我兄妹一個痛快,殺了我們!至少我到九幽也可以說是死在了寨子裏!”
張大山死死的盯著刁學武,麵色平靜。此刻的刁學武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而張大山卻又道:
“動手吧。”
張大山死死的看著他,刁學武如同被觸怒了的雄獅,一步踏前,舉起了手掌似乎是真的要在這大堂動手。就在此刻一聲蒼老但是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學武,退下!”刁學武本來要拍下的手掌收回,深深的看了張大山一眼,還是很聽話的退下了。
“兩年不見,沒想到原本木訥的張家小子如今像似變了個人一樣,嗬嗬。既然如此,老夫就看在你張家先輩的麵子上,給你們一個機會。寨子西麵有著一處廢棄了的屋子。你們兄妹搬去哪裏住著吧。不要來寨子裏惹是生非就由著你們活下去。如何?”
“謝過老寨主的恩德。”張大山深深看了這屋子裏的人們一眼。與妹妹兩人攙扶著走向屋外。似乎剛才九死一生的情況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