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深度揭秘於是,一周後的中午,我們再次來到小學後牆外麵。這所學校的圍牆雖然經過修整和封鎖,但畢竟原來學校附近的建築不可能就完全棄之不用。後牆外幾十米的地方,就是一所醫院的後花園。這所醫院由於內鬥的緣故,這幾年也越來越冷清了。基本沒什麼人來上班。據說就要承包給私人了。目前這所醫院的花園內似乎也剛剛施工過,堆起了兩三座土山,在其中一座土山上用望遠鏡剛好能夠將小學操場上的情況盡收眼底。這回由宇嘯天獨自翻牆進入小學,我在土山上用望遠鏡隨時關注小學操場那邊的情況,作為接應。由宇嘯天去小學是因為上回他沒有被發現,而且他有過從軍經曆,家裏又有一定的背景,如果真的有什麼狀況他應付起來也會自如一些。隻見嘯天輕鬆的進入小學,然後直奔上回我們看到那個人影的位置。經過上次我們都推斷可能小學下麵有古墓一類的東西,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地麵上應該會留有一些痕跡。宇嘯天幾乎把整個操場勘察了一遍,這回卻沒有發現什麼奇特的地方。就是一片廢棄的小學操場罷了。沒有出現什麼迷路,辨不清方向的問題。而且記得上回來這裏有很多蛇,這回一條也沒有見到。嘯天很快回來,給我說了情況。這個時候我們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捕風捉影,過於敏感了。畢竟上回來的時候那些所謂疑點,也不是什麼很明顯的問題。說不定隻是夜裏光線太暗讓人產生錯覺罷了。這樣一想,我們就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可就在這個時候,嘯天突然愣了一下,之後轉過身朝小學的方向張望了一下。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不過嘯天沒說什麼,我們也就繼續下了土山往回走。這個醫院在小學西南方向,而我們要回家必須去小學東邊。因此不可避免的需要再次經過小學。這回嘯天刻意貼著小學的圍牆走,走到中途,嘯天突然向我招了招手,隨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於是學著嘯天的樣子把耳朵盡可能貼近小學的圍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個聲音太熟悉了,是蛇穿過草叢的聲音,和我們那天晚上來的時候那個情景一樣。嘯天這個時候突然反身回去,又來到後牆附近,這回他沒有急著翻牆,而是仔細的趴在牆上聽了聽。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嘯天隨即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翻過圍牆。我不明白嘯天想要幹什麼。依然在牆外麵守著。看他神色似乎很焦急,也沒有問他什麼。過了一會兒嘯天出來了,拉起我往他們家小區的方向快步走去。快走到小區門口,我才開口問他剛才到底幹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嘯天一副很糾結的神情,僵了半晌才說道:“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景象應該不隻是錯覺那麼簡單。”我心裏一驚,急忙問他怎麼回事。“我記得以前給你說過,我在部隊的時候曾經發現自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應能力。比如有人盯著我的背後看,我很快就能察覺。走在商場裏,我經常能一下子發現設置的很隱蔽的攝像頭,而且都是不經意間突然就察覺到。”“剛開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我慢慢發現,隻要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管是直接看著我,或者是通過攝像頭之類的監視我,那我馬上就會有感應。”“一般當過家長的人都知道,給很小的孩子拍照都要偷拍。因為小孩子很難注意力集中配合你拍照,更不懂擺pose之類的。可是我翻過我小時候的照片,我發現我從小到大的照片從來都是正臉。不管姿勢多麼別扭,竟然沒有一張是側臉或者臉背過去的。我總是能夠在拍照前的一瞬間憑本能把臉扭過來。”“嗬嗬,那多好啊,怪不得你媽老說你從小就上相,我小時候拍個照總是不老實,為這個我家裏人還老說我,不像你那樣大大方方的”我說到。“這就是問題了,其實那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小學,就在想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告訴你。”嘯天沉吟著,“我發現那個小學裏的東西其實是不能用眼睛看到的”“從之前你最早提出那個人影那麼遠為什麼我們卻看得清清楚楚,而距離更近的樹枝卻幾乎看不到的樹枝開始,我就在想這個問題,我發覺其實那個人影,那些小蛇,我們用眼睛去看的時候反而它們會消失。”“剛才我在咱們快要回去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隱約的感覺,我感覺到了咱們那天看到的那個人影,我腦海裏甚至能浮現出他的樣子。但當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學操場。”“剛才在小學圍牆外麵,你我好像都聽到裏麵有蛇爬過的聲音,但是當我翻過圍牆去仔細尋找,卻什麼也沒發現。可我在裏麵閉上眼睛,靜下心來,我又感覺到了那些小蛇,同樣當我一睜開眼或者閉著眼但是集中注意力仔細傾聽的時候,這些小蛇又消失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和你一樣,能感覺到我們的注意力,並且能在我們注意觀察他們的時候自動消失?”嘯天這樣一說,我也反應過來。是啊,仔細回想那天我們的經曆,我又發現一個之前沒有察覺的反常的情況。那天晚上我們感覺蛇很多,可是在天稍微亮能看清周圍的時候,我們並沒看到蛇。隻是在天暗下來,無法看清周圍情況的時候,能感覺到有蛇群穿梭。但火光一照,蛇馬上就消失了,其實我們那天甚至沒有真正看清楚一條蛇。那天那個人影也是,我們到現在搞不明白那是什麼人。一個大活人,竟然說沒就沒了,同樣也是當我們把火光舉起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人影又消失了。難道說這個人和那些蛇都能看出人的心思?又能在我們麵前瞬間隱身?我一向不相信有這種詭異的事情,更不覺得真會有鬼神作怪。但眼前的現象似乎確實隻能這樣解釋,嘯天有這樣的感應能力,不能說其他人或者動物就一定沒有,但是他們在一瞬間消失又是為什麼呢?世界上真的存在隱身術這樣的東西嗎?等等,隱身術幻術一個想法劃過我的腦海。“我們並不是用眼睛看到這些東西後,他們才消失。實際上,我們並沒有看到他們,或者應該說,他們並不是被我們看到的。”我對嘯天說道。“那個人影在六七十米外的距離,當時的情況下,我們不可能看清楚。但是我們把火光照向那裏,理論上來說能看到的時候,人影卻不見了。那些小蛇也是,我們剛才在圍牆外麵都感覺到裏麵有蛇,但是你進去仔細看的時候,這些小蛇不見了。”“因此,我懷疑,這些人影,小蛇,根本不存在。是我們自己產生的幻覺!在天比較黑的情況下,我們沒法以外界事物作為參照,非常容易受到幹擾,誤以為這些真的存在。但是當我們能夠去核實的時候,這些幻覺就消失了。”隻是,我們兩個人,在同一個地點,竟然產生了同樣的幻覺,而且我們在這過程中還討論過,這是什麼樣的幻覺!什麼樣的原因才會讓我們兩個人產生統一的幻覺!要想弄清楚操場上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還是幻象。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找參照。為了盡快弄清真相,我們作出了這樣的安排。由嘯天帶著dv機,去小學裏。而我則在遠處用專業的望遠鏡觀察操場內情況。這樣我們就能夠得到三種情況下的結果。嘯天在小學裏麵看到的景象,我在小學外部看到的景象以及dv機中客觀記錄的情景。定下方案,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在晚上六點左右,太陽開始落下但還能大致看清周圍環境的時候,全副武裝的我和嘯天又來到小學。我們為了確保安全,嘯天手中拿著兩個手機和一個功率5w左右的專業對講機,能在2-10公理內保持通訊。我此時手中拿著望遠鏡和一個以前在國內從未見過的itt牌的專用夜視儀。平時嘯天和我都是軍迷,再加上嘯天當過兵,家境優越,有大把的錢去添置專業設備。像這種級別的設備,就算放到普通的部隊裏估計也算是寶貝了。做好準備,我依然來到醫院後麵的土山上。嘯天則隻身翻入圍牆,進入小學按之前約定,我盡力不讓嘯天脫離我的視野。嘯天進入小學後,對講機裏傳來幾聲有規律的節奏,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表示一切無異常,嘯天沒有看到任何異象。緊接著,嘯天開始探查小學的情況。說來也怪,這個小學明明有軍隊把守,我們這兩次進入小學,卻並未發現有人巡邏或者放哨。上次若不是我們點起的火光恰巧被發現,那幾個軍人估計還不會注意到我們。而且從小學操場被廢棄的程度來看,那幾名軍人顯然很少來學校後麵的小學操場。嘯天很快穿過草地,來到操場中央,這時天尚未完全黑透,我在望遠鏡中也沒發現任何奇特的地方。嘯天站在那裏,似乎有一絲失望。這所小學的教學樓是連體的四棟大樓圍成。,教學樓前麵是幾所低矮的房屋,原來的警衛室。後麵就是操場。從警衛室到操場需要繞過教學樓走上一段距離。“我覺得這次我們不能再無功而返,不然心裏一定一輩子不安。既然要查,我決定這回徹底弄清楚。幫我注意點,我要從後麵的窗戶進教學樓。”這時對講機中傳來嘯天的聲音。我此時仔細觀察,才發現雖然小學廢棄很久,但在教學樓背麵三樓有一處窗戶恰巧是打開的,那是一個單獨隔出的陽台,用於放置雜物。和教室走廊之間有一道玻璃門隔著。在這裏上小學時,經常有同學踩著走廊上的矮牆在走廊和這個陽台之間翻來翻去。雖然是三層高的樓,但由於下麵都加裝了防盜窗,因此對嘯天這樣的人來說翻上去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嗬嗬,這一點也要提醒大家,住在二三層三四層的朋友千萬不要覺得自己住離地麵還比較遠就安全了。如果下麵的用戶家裏都沒有加裝防盜窗,那你家確實是比較安全的。但現在這種防盜窗的設計,保護了這一層卻為進入上一層提供了極大的方便。不要說嘯天這樣的專業人士,就是普通的小毛賊隻要聽別人說說技巧也很容易就能得手。因此,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每戶都加裝防護窗吧嘯天進入教學樓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隻剩下最後一縷光線。嘯天進入教學樓,也就脫離了我的視野。但我們仍然能夠通過無線電保持聯絡。我打開夜視儀,監視著操場的情況。高級貨就是不同,雖然畫麵雖然仍然有一點點扭曲,但清晰度真沒的說。我主要注意力仍然放在上回出現人影的地方,剛才望遠鏡一直緊張的跟著嘯天走,這會兒嘯天已經進入教學樓,我也就輕鬆一下。隻盯著上回出現人影的地方看。並不時注意著無線電中嘯天發出的信號。我趴在土山上靜靜等待著,觀察著。不時掠過一絲冷風,吹得腦後跟一陣陣發涼。我不自覺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已經連續盯了五六分鍾,夜視儀中仍然沒有出現任何情況。我的手伸向對講機,就打算給嘯天發出撤離的信號。但就在這時,仿佛是憑空出現,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道黑影。我使勁揉揉眼睛,影子似乎消失了。但我再仔細盯了幾秒鍾,竟然又清楚的看到上回那個雙手插兜的人影。我奮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那個人影。但不管我怎麼努力,這個人影還是那樣,能看出來他的動作,但看不清楚更加具體的東西。簡單說,和我們上回在小學操場內看到的情景差不多。我覺得可能是我用眼時間太久有點累了,於是放下夜視儀,閉上眼睛給自己按摩了幾分鍾。這時候再拿起夜視儀,人影卻又消失了。我心裏感到詫異,拿起夜視儀四處搜索。仍然沒有看到。我繼續盯住剛才出現人影的那塊地方,打算來個守株待兔。盯了五六分鍾,人影又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但這回我也發現一個問題,這兩次夜視儀中出現人影,雖然都是突然冒出來一樣憑空出現的。但也有個過程,都是剛開始看到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然後慢慢慢慢才在視野中清晰,而清晰的程度也比較有限。這種感覺讓我想起小時候午睡前或者夏天閑得無聊的時候,經常喜歡躺在那裏模糊著眼看東西,剛開始盯著一個線頭,紙屑,慢慢的似乎能看到這些東西的輪廓,再然後就看到這些東西似乎變成了各種各樣的人物,武器,玩具。如果此時睜開眼仔細看,剛才看到的東西就消失了,但如果在模糊著眼看一會兒,似乎又能重新看到。我說不上來這是什麼原理,可能很多人也聽不懂模糊著看是怎麼看,但如果小時候有過這種經曆的朋友。應該能聽懂我說的什麼意思我此時似乎就陷入到這種狀況當中。我盯一會兒,就能看到人影,但我想要仔細看,又看不清楚。停下來揉揉眼睛再看,人影又消失了。不同的是,我現在並沒有模糊著看東西,而是一直瞪大了眼鏡仔細觀察。反複多次,仍舊如此。我再一次抬起頭想讓眼睛放鬆一下。赫然間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我身前。我幾乎是憑本能右手掏出瑞士軍刀的同時左手給嘯天發出了緊急信號,顧不上夜視儀摔在了地上,橫向一個打滾翻下了土山。先和這個人影保持距離再說。“嘿,我的夜視儀!你小心點啊,慌什麼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原來是嘯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小學裏麵出來。我這才鬆口氣,拍拍身上的土,走上土山。“在裏麵查的怎麼樣?”我問道“恩,先不說這個,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給你發的信號沒有收到?還嚇成這樣,這不是你的作風啊”我把我看到的情況簡單給嘯天說了一遍。嘯天聽了也感到很困惑,但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