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為何如此荒涼?”
這日,她漫無目的地逛著逛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一處荒僻的院子。
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容玨這廝絲毫不掩飾自己有錢任性的風格,整座丞相府雖說不及皇宮金碧輝煌,但也華美金貴得非比尋常了。加上他潔癖又吹毛求疵的毛病,偌大個丞相府哪裏不是幹淨又精致。
像眼前這座廢棄的庭院,當真,令她感到格格不入的怪異。
“這裏荒廢許久,大人嫌這裏風水不好,便廢棄了。天色不早,大人這會兒合該下朝了,夫人還是請回吧。”
管家一板一眼地解釋了下,麵色如常。
薑琳琅多看了幾眼眼前荒廢的庭院,隻覺一股子陰森,不由摸了摸胳膊,也不逗留,“恩”了聲,便隨著管家離開此處。
隻是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總感覺身後那庭院有什麼東西……
額,打了個寒噤,薑琳琅慌忙將這個念頭揮去,真是自己嚇唬自己。
“今天去哪了。”
容玨下朝回府,每每都是先沐浴換下官服再用膳。見薑琳琅跟著管家一道進廳,他微攏了攏袖子,無意地問了句。
小廝伺候他淨手,離他一隻手臂那般遠,伺候間避開觸碰到他。
薑琳琅古怪地望著這一幕,嘴上應著,“就還是在府裏轉悠了下。”
她觀察下來發現,外界傳言有誤,容玨豈止是不喜女人?他大概就是個性冷淡吧!
她瞧他不僅是女人勿近,就連男人也不許近身伺候。不說別的,沐浴穿衣,似乎他從未讓小廝伺候過。
不禁瞄了眼某個部位,該不會……
真有隱疾吧!
容玨感覺薑琳琅的目光變了變,說不上什麼變化,但總歸,不大好。
不禁冷冷地望了回去,成功令其收回有若實質的目光後,才道,“先用膳,一會有事交代你。”
一聽有事交代,薑琳琅便規規矩矩坐直了身子,高度警惕。
來了來了,反派要交給她任務了!
不會是訓練她去殺人吧?還是色、誘朝中某個勳貴?難道——
讓她去偷盜皇宮!
被自己的腦洞嚇到,薑琳琅一頓飯吃得是膽戰心驚。
直到容玨丟給她幾張畫像,她才傻裏傻氣地問了句,“不是派我去殺人放火啊?”
語氣裏居然還有股子失望?
容玨白她一眼,是的,奸臣也會白眼。
“收起你腦子裏的一團漿糊。仔細辨認下,這幾個人,你記不記得。”
吞了吞口水,薑琳琅一張張仔細看,一邊看一邊點頭,在容玨略期待的目光下,道,“這個畫師是抽象派的吧,畫得這絡腮胡子都快糊滿臉了,怎麼認得出。你哪請來的畫師,這鬼畫符一樣的畫,叫我怎麼認?”
抬眸,她一臉認真地望著容玨。
但是,某人的臉漆黑如墨,她仿佛聽到了牙齒磕牙齒的聲響——
“薑琳琅!”
薑琳琅瞪著眼,不禁咯噔一下,該不會……
這畫師就是某人他自己吧!
媽呀,真是容.梵高.玨.加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