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啊……
容玨的秘密太多,怪癖也多,忌諱也多得不行。所以不愛過生辰,隻是眾多忌諱之一。好奇害死貓,她還是別想挖掘當中原因了。
“郡主,要做魚湯嗎?”小橋抬頭看了眼發呆似的薑琳琅,問。
本來是想熬粥,順帶做個疙瘩魚湯的……不過,薑琳琅改變主意了。
“魚湯照做,粥不熬了,煮麵!”
“好吧。”
容玨待在自己的臥房,黑漆漆的屋子裏,居然連燈都不點一個。
薑琳琅端著夜宵,看到黑漆漆關起來的房門,不禁打了個寒噤。
瞧著,怎麼那麼瘮人呢。
清了清嗓子,她喚,“容玨,夜宵好了。我給你端進來嗎?”
裏麵沒應。
她便拔高了音量,“容玨?”
還是沒聲音。
薑琳琅深呼吸,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
“容玨,開飯了!”
屋頂的暗一不禁黑線,險些被這破壞力極強的獅吼給震得滾下來。
“吱呀——”
門開了。
與黑夜融為一體的男人,穿著鬆鬆垮垮的玄色袍子,長發未束,手還放在門框上,陰柔絕美的麵上毫無波瀾。一對似含情又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向門口的薑琳琅。
大眼對小眼。
好半晌,薑琳琅都保持著呆滯僵直的動作。
有那麼一瞬,她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這雙眼睛看穿了去。
怎麼覺得……
容玨這會兒格外不正常?
“進來。”
暗啞的聲音,比往日裏少了幾分陰柔,多了幾分壓製。
薑琳琅被容玨這聲音嚇了一跳,才一個時辰,這廝怎麼了?
她天生對危險有敏銳的感知力,就像現在,她嘿嘿幹笑了一聲,本能地拒絕道,“不了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歇息——你趕緊趁熱吃吧,我就不打攪——啊!”
在薑琳琅說話間,容玨垂眸看了眼薑琳琅端著的托盤,看到那碗薑琳琅精心準備的——長壽麵,麵色驟變。
一把擒住薑琳琅的手腕,後者吃痛,險些摔了手裏的托盤,好在身手敏捷,穩穩地端住了。
隻是容玨像是魔怔了般,一把將薑琳琅拖進黑漆漆的房內,袖風一甩,門被合上。
薑琳琅嚇得失聲尖叫。
媽媽咪呀,神展開的劇情?
“說!誰告訴你的!”
黑暗裏,雖看不到對方的麵容,但容玨那雙妖冶的眸子,更能看清薑琳琅的眸子。
他在裏頭捕捉到一絲後怕,但更多的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莽撞茫然。
薑琳琅不明所以,被容玨抓著手腕,她隻能一手護著托盤,人被抵在桌沿前,後背撞上桌角,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使勁拽卻拽不開自己的手,隻好作罷,語氣不爽地頂了一句,“什麼誰告訴我的!不是你要吃夜宵麼!”
“長壽麵?嗬,誰準你做這個的!”
容玨卻忽然冷嗤一聲,狠狠一掃,便將薑琳琅護著的托盤掃落。
哐當碎裂聲,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