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身,在暗衛掀開車簾之中,抱著人,躍下馬車。
朝丞相府走去。
身後,暗衛一臉吃驚地釘在了原地。
但想到之前也是這般,受到的衝擊便小了些。
將薑琳琅抱到她的臥房,容玨視線落在她的鞋子上,忍了忍,還是……
將人直接不太重地丟到了她的那張床、上。
聞訊趕來的小橋,見狀麵色大變——
“小姐!”
卻在要接近床邊前,被容玨陰冷不帶溫度的視線釘在原地。
“好生照料她。”
容玨陰寒地望了眼不敢直視他的小橋,聲音冰冷,“而後自己去前院領罰。”
丟下這一句,他便揚長而去。
留下小橋一臉震驚和灰敗。
但最後還是看向床上不省人事的琳琅,跑過去,查看情形。
琳琅的身子骨很好,隻不過因為體內中了毒,又一下子消耗太多真氣,才昏倒。
是以,隻是睡了一覺,到了傍晚,人便醒了。
“小橋,小橋?”
她睜開眼,入目的淺粉色紗幔令她愣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臥房。便微微撐起身子,對著外頭喚小橋。
隻是沒有聽到小橋應。
她不禁納悶,難道小橋去廚房了?
也沒多想,她起身,狐裘便落下,順勢望了眼,她疑惑地摸了摸麵料十分柔順的狐裘,拿起來,嗅了嗅。
一股好聞的香氣便襲來,而後她想起來,容玨的馬車上好像就有這麼一件狐裘。
忙甩開,扔到床腳,她踩著鞋子,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打了個寒噤。
他能這麼好心?
嘖,見鬼了見鬼了。
不過轉念一想,她可是替他療傷,還為此昏倒的,這麼看來,好像他還沒道謝吧!
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才打開門,便見兩名如黑煞神一般的護衛伸手攔住她,“夫人請回。”
回你頭啊回!
隻是出個房門就被攔下的薑琳琅登時豎起眉,不大樂意,“容玨派你們來的?他什麼意思?”
護衛木著臉,目不斜視地回,“大人的命令,屬下奉命保護夫人。”
保護?
嗬嗬。
“我的侍女呢?”薑琳琅不耐煩地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心裏驀地有幾分不安。
護衛一板一眼,“屬下不知。”
怎麼可能!
“說,小橋去哪了!”薑琳琅不是傻子,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容玨這廝小肚雞腸得很,他明明是有事出遠門了,卻不到一日就回來了,誰信?
去抓她回來,卻受了內傷,這裏頭絕對有問題!
而這人本就多疑冷血,保不準要秋後算賬。她是沒事,興許因為馬車上救他而在他眼裏將功補過了……
但是小橋……
想到這,薑琳琅麵色變了變,轉過身飛快拿了自己的佩劍。護衛見狀忙出手阻攔,卻被她冷冷地一個眼神攝住。
“別逼我!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薑琳琅嘴角冷冷地勾起,不笑的她,眉眼都帶著英氣與威儀,像極了她父親。
護衛怔愣之際,她已經一躍,如一抹驚鴻行至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