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不說話,但是薑琳琅這個話嘮可以自說自話啊。
她樂觀地說著,“你餓不餓?我挺餓的。我們出去就吃烤雞吧!不,我們吃烤兔子!今天獵了那麼多胖兔子,要是烤了吃肯定很美味……啊,早知道被那兩個侍衛推下來的時候我就順便將那臭老虎帶下來了。這樣我們也許可以試試老虎肉?
咦,不行,珍稀動物,會遭報應……”
容玨:……
“閉嘴。”
莫名覺得好像找回了麵子的容玨,唇角扯了扯,雙手環著手臂,在黑暗中,眸光閃過一絲笑意。
薑琳琅:……
好像哪裏不對==
“咳,我這不是怕你害怕嗎?好歹也是患難兄弟,別這麼冷漠嘛……”薑琳琅其實覺得呼吸漸漸不太順暢了,她明白,缺氧……
“我們還是少說話吧,氧氣不足了。”
“你不說就行。”
“……”好的,她閉嘴。
安靜下來的時間分外難熬,因為呼吸的困難,體力的消耗,加上心理上的壓力。
死亡會更逼近。
他們都知道,所剩的時間並不多。
在有人來救他們之前,必須得活著從這個鬼坑裏逃出去。
薑琳琅手都在抖,她紅著眼,不知道是急的還是難過的,但一想到她自己承諾過的,要帶著容玨一起活著離開。那才有的放棄的念頭便消散。
薑琳琅,你可以,你一定可以!
沒有人救,就要學會自救!
聽著耳畔的呼吸聲加重,容玨知道她的體力達到上限了。
可是這個蠢女人卻一聲不吭地繼續在那異想天開地鑿土。
真是愚蠢又堅韌、奇怪又有趣的生物。
“嘩啦——”
“噗——”
“水!容玨我鑿開了!”忽然一陣水流直直衝著薑琳琅的麵門噴射而出。她被濺了一臉,閉著眼用袖子將臉上的水擦去。
然後彎下、身,拉著容玨的袖子,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叫道。
還真的鑿開了?
容玨微訝,但隨即那嘩啦啦流淌而下,弄濕他一身的,確實是水。
該說……
她運氣好,還是……
傻人有傻福。
“等等,你會不會遊泳?”薑琳琅將自己那根鞭子綁在腰間,拉著容玨躲到一側,以免被水流淋個透心涼。她一邊挽起褲腿,一邊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頭問道。
容玨冷淡地眨了下眼睛,然後在薑琳琅期待的目光下,誠實地,搖頭。
薑琳琅眼裏的期待一下化作虛無,她默默拍了下自己的臉頰,自言自語地道: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再回頭認真地盯著容玨的眼睛,“你確定,你不會遊……換個說話,你不會水?”
大哥,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請你好好作答啊。
送命題——
“不會。”
容玨見薑琳琅急得撓頭,不禁微不可聞地莞爾一笑,低聲淡淡道。
“嗷!”薑琳琅一腳踹上那土牆,低低爆了個粗,而後將馬尾高高束好,伸手將才係上的鞭子解開一圈,將容玨的腰捆上,綁了兩圈,當然免不了揩了下油……
嘖,一個大男人,這腰細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