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琳琅這話,薑嬰像個孩子一樣抿唇笑了,乖巧地點點頭。
隻是,當薑琳琅轉過身去,他麵上的笑落下,看了眼地麵,手微抬起,麵色愈發蒼白。
瞧著,像是帶了幾分死氣。
但他目光落在朝石門走去的薑琳琅身上,溫柔又滿足。
真好,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可以和阿姐,一起探險呢。
就像是小時候,兩個人躲在府中的假山裏,玩著探險的遊戲。
薑琳琅認真地端詳著那圓形石門,石門上有一條金色的龍盤旋鑲嵌其上,她一絲一毫的紋路都不肯放過,秀眉微蹙,手中的玉牌握著,試探性地往上麵放。
最後,她目光落在那巨龍的嘴裏,驀地就想起那幅圖上巨龍的嘴裏,好像就是銜著玉璽?
“玉牌是玉璽碎片所製,機關應該在這了。”薑嬰的聲音很輕地在她身後響起,帶著幾分淡淡的欣慰。
好似在親眼見證著什麼。
薑琳琅眸子一亮,“我也正這麼想!”
說著她試探性地將玉牌塞進了巨龍的嘴巴裏。
隻聽“哢噠”一聲。
圓形的石門忽然轉動起來,像個轉盤,越來越快。
薑琳琅驚奇地發現,石門上,龍首與龍尾交換了方向,這回的龍像是隨時要展飛騰翔般。
“有字!”但見石門上顯現出八個大字。
“非我皇族,入內必死……”
薑琳琅不由心裏一驚,非我皇族,入內必死。
她咬著牙,對薑嬰道,“你留在這,我進去。”
“阿姐……”薑嬰才張口,薑琳琅便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打斷他,嚴肅地道,“你聽話,在這等阿姐!”
薑嬰無奈地笑笑,搖搖頭,“我想說的是,我進不去的。這石門上的符文,還有機關,隻有景氏皇族之人才可入內。”
“那我……”薑琳琅聞言,不由苦悶,皇族之人,可是唯一的皇族後人,在外麵啊!
薑嬰忽然伸出左手,手指沾染了薑琳琅肩胛上的血,然後塗在薑琳琅手指上,澄澈的眸子裏泛著笑意。
“傻阿姐,你是容玨的妻子,你們血水相融,你這裏,還有個留著景氏血脈的小家夥。你也是景氏皇族人。”
指了指薑琳琅的腹部,薑嬰說著,笑握著呆愣愣的薑琳琅的手,將她手指上的血,沾到那露在外的玉牌牌身上。
但見那血融進玉中,紅光一閃,金色的光芒包裹著石門……
薑琳琅還沉浸在薑嬰說她肚子裏的小家夥那句話中,半晌才震驚地望向自己的腹部——
“小嬰,我?”
“方才解毒時,給阿姐把脈發現的。小外甥還小,卻很頑強,阿姐中了毒他都沒事,想來是個有福的孩子。”薑嬰目光溫柔地落在薑琳琅的肚子上。
真好啊阿姐,這樣,你在這個世上,又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原來,比起占有,成全是這麼的令人幸福。
“阿姐,早去早回,我還想……多見見小外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