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玄璜去的時候,看到的隻有“容玨”的幾片衣角,以及一副破碎的殘骸。
至於容玨,已經改頭換麵,在暗七的幫助下,易容之後,一群人借助暗二在江湖上魔教中的勢力,好不容易才混出北國。
然後,容玨便成為了西門寒,迅速去西國皇宮,控製西國的兵馬朝廷,以備不時之需。
可一聽到北國新帝帶著南安郡主回了皇宮,密探更說,新帝要立其為後的消息,容玨便按捺不住了,他一下提前了自己的計劃,迅速帶著使團,打著名為出使討伐溫泉行宮齊睿謀害三國君王的旗幟,暗地裏召集舊部人馬,攻打臨安,解救薑琳琅母子。
齊睿,你最好保證我娘子的安全,否則,北國,便在你手上,葬送好了。
又趕了一夜的路,若非原主西門寒不善騎馬,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能暴露身份,容玨勢必要騎馬趕回北國的。
隻是他去心似箭,卻奈何不過現實條件的限製。
“皇上,又壞了一匹馬!這……不如還是在前麵的客棧稍作休息一夜吧!”
聞言,容玨掌風一揚,車簾撩起,他頂著的西門寒的這張臉,寒氣彌漫縈繞,眉宇都是戾氣,好半晌,才咬牙忍住體內那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安排。”
不知為何,隨行而來的官員覺得,皇上這三個字,莫名叫人頭皮發麻的寒意陣陣。
越來越難伺候了,搖頭歎了聲,官員立即下去安排客棧留宿了。
客棧內。
容玨手置於鬢角處,將人皮麵具撕下。
露出原本盛世絕倫的本來麵目來。
“主子,暗二已經先帶著人潛伏進臨安了,還有莫寒,屬下已經聯絡了皇宮中最後的眼線,想法子將她弄進宮去,與夫人取得聯係。”
暗一詳細地彙報著部署,見容玨一張臉依舊是冷著的,沒有一絲笑意,眉宇間總是籠罩著一股寒氣,叫人心生畏懼退縮。
他不禁有些同意暗三總是掛在嘴邊的那話了,隻有夫人在的時候,主子才活得像個人,有血有肉有情感情緒。
等暗一退下,容玨一人坐在窗前,伸手,取下用一根小紅繩係起來的碧綠戒指,眉眼微斂,白玉般纖細瑩玉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戒指。
蠢女人,希望你不要信我死了這種鬼話。要堅強點,很快,我們就能見麵。
容玨微微低頭,唇貼上戒指,帶著幾分與他極為不符合的虔誠姿態,還有深深的思念,輕吻了一下,心中默念著。
琳琅,等我接你。
……
“容玨……”此時龍鑾殿內,氣氛極為壓抑沉重。
而昏迷不醒的薑琳琅,麵色越來越難看,她緊閉雙眼,夢魘不止。
嘴裏念著容玨的名字,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眼角不斷地流著淚。
齊睿守著她,看著輕衣在徐太醫的吩咐下,不斷地給她喂參片還有湯藥,喝下去又被她吐出來,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難看起來。
“全城找大夫,重金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