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北城醫院。
席景嚴皺著眉,身後還跟著助理和秘書。
走到了病房門口,席景嚴皺眉看了眼身後的小風和秘書,說道:“在這等我。”
說罷,徑直推開了醫院病房的門。
剛推開門,就看到了病房的環境,他的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
“景嚴?咳咳...你怎麼來了?”
床上,崔允小臉蒼白,顯得很是虛弱,說出口的聲音都是沙啞的,平時本就有些黯然的眸光,在此時的病態下,更顯的黯淡了。
第一眼,席景嚴眸子一緊。
“好好躺著。”他微微蹙眉,製止了要下床的女人。
聞言,崔允的動作頓了頓,有些焦急的說道:“景嚴,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咳咳...你不是在外地嗎?我不是..咳咳...我不是跟你說別回來了嗎?”
席景嚴看著她咳嗽的樣子,臉色當即更加難看了一點。
“你別說話了,你現在的身子很虛。”席景嚴蹙著眉頭,眸光當中的寒意顯而易見。
明顯,席景嚴這次生氣了。
是真的生氣了。
崔允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是因為別人,就是因為她穆媛!
“席,先生,您.....”跟進來的大夫看到席景嚴的臉色,不禁有些訝異。
“給我換病房,這麼差的環境怎麼休息的好!”席景嚴此時正惱怒的沒處發泄呢,見那醫生說話,當即說道。
“我這就讓人換。”席景嚴生氣,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何況這醫院還是席先生的好友。
“不用了景嚴,隻是小感冒....”崔允見此,忙不迭的說道。
“小感冒?你現在身子虛你知不知道,你怎麼能就這麼不在意?”
席景嚴說完之後,見崔允臉色一僵,便放緩了些神色,知道自己嚇到她了。
“你安心養病吧,別擔心,我幫你安排。”席景嚴口氣放緩了許多,見此,崔允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
席景嚴看著崔允,眸光當中有些幽深。
.......
醫院樓下,席景嚴靠在牆邊,手上燃著一支煙,徑直的眉頭微微蹙著,眸光聚焦在地上某一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征一身白大褂,從遠處走來就見這樣一幅場景。
他有些失笑,走的近了,不自覺說道:“景嚴,剛剛發脾氣了?”
聞言,席景嚴抬起頭,撣了撣煙灰,皺著眉頭,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我能不生氣嗎?你也不看看,準備的那是什麼病房,小允身子本來就虛,哪能受這麼涼?”
宋征有些啞然失笑,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也別氣了,住院部的人又不知道她和你什麼關係,你就是急的,崔小姐那病例我看了,沒什麼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見此,席景嚴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但是眉頭還是微微蹙著。
“大少爺,要不要我給你陪個不是?好歹這醫院是我開的,你還不給個麵子消消氣?要不然我以身相許,賣給你?”
說著,宋征笑著湊了過來。
見此,席景嚴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的推開,說道:“走開。”
頓了頓,席景嚴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再吐出,眉頭也微微蹙起,說道:“我氣不是氣這個,你知不知道小允這病是怎麼來的,又是穆媛!我這才剛走不到兩天,不到兩天小允就能因為她住進了醫院,你說她穆媛安的什麼心?”
聞言,宋征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興許是有什麼誤會,你也別就這麼認定了是人家故意的。”
席景嚴微微皺了皺眉,嗤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穆媛那人,上次小允掉個筷子,她都能立馬找回場子,她什麼樣,我還不知道。”
“掉筷子?”宋征挑了挑眉。
聞言,席景嚴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不願意多說。
見此,宋征看著席景嚴,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不遠處的醫院住院樓那邊的三層特護病房,眼底有些若有所思,說道:“景嚴,不是我說你,就算怎麼樣,穆媛也是你的妻子,你不幫人家,人家自然要自己找回場子了,這怪不得人家,這事也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也不一定人家是故意的,何況.....”
宋征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雖然崔景煥將崔允交給你了,你也不用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啊,你看看崔允不過是少根頭發的事,也不是你的錯,至於嗎?還有....”
聞言,席景嚴眉頭擰了一下,不待宋征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是我的責任,我席景嚴這輩子都忘不掉,記著一天我就不能讓小允受委屈,就是她穆媛也不行。”
席景嚴說完,臉色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