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嚴一直繃著沒有表情的俊臉在出了包間的門之後瞬間沉了下來。
一瞬間,就好似陰雲密布似的。
一張俊臉上,沒有了什麼淡然,俊臉沉著,心裏不爽的很。
看剛剛陸寧遠說的冠冕堂皇的似的,今晚上在曼都酒店這事,他就不信陸寧遠沒有摻和一腳!
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今晚上在曼都的事,陸寧遠倒是給自己撇的幹淨!
想到此,席景嚴臉色更不好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以為這會所是陸寧遠開的,席景嚴隻感覺這會所當真是讓他膈應,席景嚴就想快點走,省的自己的晚上睡不到。
卻不成想下樓的時候差點被拐角的花瓶絆倒,隨著一聲花瓶倒在地上的聲音,花瓶應聲碎了,同事,還有席景嚴更加沉下來的俊臉。
席景嚴看著碎成數瓣的花瓶,隻覺的自己和這個會所犯衝。
誰會把花瓶擺在這種位置!
聞聲而來的負責人過來了,見到席景嚴似是要黑透了的俊臉,說道:“席總...這...”
席景嚴心中煩躁,此時聽著負責人的話,寒著臉,怒道:“這什麼這,我賠不起你一個破花瓶?”
“不是......”負責人看著席景嚴明顯比來的時候還衝的火氣,不由得說道。
“記我賬上,明天有人來賠。”說罷,抬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小風站在車外不遠處。
小風一見席景嚴出來,立馬殷勤的給他打開車門,方便他進去,見席景嚴臉色不好,也沒有吱聲。
直到發動車子的時候,席景嚴突然沉聲開口,說道:“我剛碰倒一個花瓶,你明天把它賠了去。”
聞言,小風不由得一頓,問道:“席總,是什麼價位的花瓶....”
“不知道。”席景嚴沒好氣的說道。
見此,小風識趣的不再問。
他那裏有一張席景嚴的卡,此時不由得感慨,有錢就是任性啊!
從後視鏡看了看席景嚴的臉色,小風猶豫了一下,說道:“總裁,您的手機剛剛響了,是夫人打來的,說老爺子知道了,現在生氣呢。”
席景嚴的手機一直靜音,所以安湘沒有找到他人,便打個了他這個助理。
聞言,席景嚴愣了一下。
這裏這個夫人,自然就是指的他的母親,安湘了。
半晌,席景嚴微微蹙了蹙眉,說道:“我知道了。”
頓了頓,席景嚴想到什麼一般,說道:“掉頭,去穆媛那裏。”
“好.....”小風不敢說什麼,便掉頭,按著席景嚴說的,去了穆媛那裏了。
路上,席景嚴提前給穆媛打了個電話,穆媛沒有在李琳琳的公寓,而是這兩天已經住到了自己的那個裝修好的新家。
席景嚴看著不遠處的李琳琳所在的公寓,有些煩躁,隻得又讓助理再掉頭,去穆媛的那個新家。
席景嚴下了車,就讓助理回去了。
他進了小區就一直在打量小區的環境,見此,不由得蹙眉。
這個穆媛,他說給她房子她還不要,住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她之前名下又不是沒有房子,老爺子就送過她一套。
她倒好,離婚的時候一股腦的還了回來。
竟然還說那是給席家媳婦的,她不是。當時著實氣到他了。
穆媛這裏是新小區,其實也不小,但是在席景嚴看來卻是小的,最最讓他膈應的是,這裏還是陸氏集團名下的。
按了門鈴,席景嚴站在房間門口。
很快的,房間的門就被人打開,穆媛明顯已經洗過澡了,換了一身居家睡衣,見到他,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不回家去?”
席景嚴挑眉,說道:“老爺子都知道了,我現在要是回去不是找罵嗎!”
聞言,穆媛有些鄙夷的看了席景嚴一眼,在她看來,席景嚴這完全不算是理由。
他又不是非要回老宅不可。
席景嚴北穆媛這麼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瞪了她一眼,說道:“你還不讓我參觀參觀你的新家?”
“進來吧。”穆媛見此,某人臉皮厚的和城牆似的,隻得無奈的轉身,讓出玄關。
她走到一旁的鞋櫃,拿出了一雙男士拖鞋,扔到了席景嚴的麵前,說道:“湊合穿吧。”
席景嚴本來因為進來,剛剛在會所的不愉快頓時消散了許多。
但是在看到這雙男士拖鞋的時候,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了。
一雙眼睛陡然變得幽深,眉頭也蹙了起來,站在門口,冷著臉,也不動作。
穆媛轉身,聽不到動靜,不由得回過頭看去,就見席景嚴正站在門口,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那裏,一張俊臉繃的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