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騁今天穿的是一身休閑的西裝,雖然人至中年,到看不出大腹便便的樣子,腰板挺得筆直,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穆媛也不會差。
席景嚴端起茶壺,先給遲騁倒了一杯,放到了他的麵前,才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還以為和席總怎麼也要等幾天才見呢。”遲騁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說道:“茶不錯。”
席景嚴靠坐在了椅背上,說道:“我從家裏帶的,遲總喜歡我回頭讓人給遲總送兩盒過去。”
“無功不受祿嘛。”遲騁看了席景嚴一眼,說道。
“遲總是我長輩,我送也是應該的。”席景嚴臉色不變。
“嗬嗬。”遲騁低笑了一聲,隨即看向了席景嚴,說道:“席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和別人評價的也不一樣。”
遲騁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席景嚴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啊,我的評價多了去了,為這我家老爺子沒少給我白眼,商場上有利益相互的也有利益衝突的,自然就不一樣了。遲總看我怎麼樣?”
席景嚴這話說的悠悠然,一點也沒有一個小輩對長輩的樣子,但是卻不惹人反感。
遲騁打量的看了席景嚴一眼,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那與陸氏集團的關係呢?”
聽到遲騁這話,席景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了然的看了遲騁一眼。
這老狐狸,明顯是拐彎抹角的想知道他和陸寧遠的關係呢。
陸寧遠和遲騁現在應該是有生意上的往來的......
席景嚴頓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道:“都是在北城做生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陸總這人能力不錯。”
席景嚴笑了笑,沒有說別的。
“哦?陸總可不是這麼說的。”遲騁饒有興味的看了看席景嚴。
席景嚴俯身,端過茶壺,將遲騁杯子裏的茶續滿了。
隨即才漫不經心的說道:“他怎麼說的,倒是他的想法,遲總也有吃總的想法,好不好也要接觸過後才知道是不?”
聞言,遲騁深深的看了席景嚴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遲騁端起茶杯,吹了吹,隨即微微抿了一口,不得不說,遲騁雖然年逾五十,但是姿態還是端的優雅,一舉一動,都透著幹練,和那些自持甚高的老總不一樣,倒是讓席景嚴有些意外。
“既然這樣,席總不如和我接觸接觸?”他抿了口茶,隨即將杯子輕輕放在了茶幾上。
杯底碰到桌麵,發出輕微的一聲。
席景嚴的視線從茶杯上麵收回,謙虛的說道:“能和遲總接觸,能學到不少東西。”
“席總太謙虛了。”遲騁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啊,一直有點商品,想要從北城這邊過,就是一直沒有什麼門路,聽說北城南邊那邊港口有席氏集團承包的?”
聞言,席景嚴眸子幾不可見的深了深,才笑著說道:“有是有,但是不歸我管,遲總不知道,席家人多,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在我手裏頭攥著的,何況碼頭這類的,我家老爺子管的嚴著呢....”
頓了頓,席景嚴看向了遲騁試探的問道:“遲總的商品是什麼東西?”
遲騁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是一些小東西,有點關係好過來。”
聞言,席景嚴心中了然。
這吃騁在S市不光是個大商閥,還和S市那邊的黑.社.會有點關係,做生意一直都是不幹淨,所以這也是席家一直都不願意和遲騁做生意的原因。
席家就是因為上頭有結果叔叔伯父頂著,所以做生意也都是本本分分的。
見此,席景嚴手頓了一下,當即蹙眉,沒有半分猶豫,說道:“這個怕是不行,海關管的事,席家插不上手的,我怕是愛莫能助了。”
說罷,席景嚴刻意關切的看向了遲騁,說道:“遲總,這些東西還是要稍微收一收,這要是出點什麼問題,您得多麻煩?”
聞言,遲騁聽到席景嚴拒絕的話,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也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
“是嗎?”遲騁轉著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席景嚴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隻不過一直漫不經心的打量著遲騁。
直到離開之前,席景嚴都沒有和遲騁說什麼,臨走前,送了遲騁幾盒茶葉。
倒是遲騁,笑著收了東西之後,看著席景嚴,有些若有似無的玩味,說道:“席總,果然適合這行。”
聞言,席景嚴沒有說什麼。
遲騁點了點頭,便走了。
待遲騁的車子離開了,席景嚴臉上的笑也沒了,恢複成淡淡的樣子,轉身上了一旁自己的車子,小風早就已經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