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屋子內有些安靜。
不過席景嚴的手帶著微微的涼意,穆媛能感覺到席景嚴的手不經意的碰到她的手時候的淡淡的涼。
席景嚴一直有些體寒,想到近來天涼了,她不由得想要張口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口,話就好似卡在了嗓子裏麵,說不出來。
現在兩個人的關係,說這些好像有些不太合適.....
就在穆媛愣神兒的這麼一會兒時間,席景嚴有些不耐的開口了,看了她一眼,興許是因為心裏的火氣消下去了不少,所以此時也沒有那會兒那麼冷著臉了,說道:“穆媛,我中午就給你打個電話,這麼點事兒你也至於和我置氣?怎麼還越活越回去,跟個孩子似的了?”
聞言,穆媛壓下了心裏的異樣,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席景嚴的眉頭依舊微微的蹙著,說道:“你的事情,我不幫你你還指望誰幫你?陸寧遠?虧你也信的過他。”
席景嚴冷哼了一聲,那種一直想要敲開穆媛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心情依舊不能平複。
有時候他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了解穆媛。
他所了解的一直都是那個和他結婚了三年,隱藏了自己的性子的虛偽的穆媛。
認識到這一點,不知道是為什麼,他一想到這些就心裏頭不舒坦,也總是想到穆媛。
就會琢磨,不自覺的對比,這要是以前穆媛會怎麼做,現在會怎麼做。
尤其是現在,他每回想要對她好一點,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次一次的就是踩不到對的點上。
以至於兩個人經常會吵架。
他一直以為,穆媛想要什麼,他就給她什麼。
她有什麼困難了,他幫助一下,有什麼不對的?
但是穆媛卻總是不想欠他一點人情的樣子,寧遠去找陸寧遠也不願和他說一聲。
想到此,席景嚴握著穆媛手腕的手不自覺的微微收緊了一些。
穆媛有些吃痛,微微吸了一口氣。
席景嚴聽到聲音,才注意到自己用力的力氣大了些,有些不自然的鬆了些手,隨即看了穆媛的一眼,說道:“穆媛,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
席景嚴蹙眉,有些咬牙,看著穆媛,頗有些怨氣的說道。
聞言,穆媛不樂意了,抽回了自己的手,此時席景嚴也已經給她包紮好了,穆媛回道:“我怎麼又不識好歹了?你能稍微不那麼口是心非一點也好啊,你老念叨我什麼?”
聽到穆媛這話,席景嚴先是沒有反應過來,隨即臉上有些不自然,說道:“我...”
說了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隨即眉頭微微挑了一點,盯著穆媛說道:“你還不讓人念叨怎麼的?”
穆媛有些無語的看了席景嚴一眼。
這叫什麼觀點?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想到此,穆媛也是積怨已久的,本來今天就心裏因為崔允憋著火氣的,不有說道:“對,我就是不讓人念叨,你席景嚴可以大男子主義,我連自由都沒有了?何況都已經離婚了,你這觀點難不成還要管我一輩子啊。”
“我大男子主義?”席景嚴一雙眼睛也不由得瞪大,有些詫異。
隨即眉頭一擰,拉著穆媛說道:“穆媛,你也就伶牙俐齒這點強,黑的都能讓你給說成是白的!”
席景嚴暗暗壓著自己的情緒,看著穆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讓自己隻當沒聽到。
穆媛抽回了自己的手,說道:“席景嚴,要是以前你說什麼我照顧你的心情是應該的,但是現在咱們兩個應該是橋歸橋路歸路了,有些事情互相之間就不好再逾界去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選擇權在我的手上,你不能限製我選擇的權限。”
“你......”席景嚴聽到穆媛的話,著實愣了一下。
看著穆媛,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被氣到了。
隨即眼底有些情緒一閃而逝,最終都歸於到了平靜。
橋歸橋路歸路?
說的倒是輕巧,一張破離婚證明,說的好像是道牆似的。
席景嚴因為穆媛這一段話,心裏一時間有些說不清的感覺,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不舒服就對了。偏偏穆媛的話,還讓他反駁不出什麼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