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出了那麼多事,她一直以為酒莊是在陸寧遠名下的,但是現在發現,原來不是。
當年隻是在陸寧遠的身上掛了個名,很快就轉移到了遲騁的名下了,酒莊的收益也就直接進了遲騁的口袋,隻不過這幾年,都沒有人關注那酒莊而已。
聽到穆媛的話語,席景嚴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訝異。
隨即眉頭一沉,有些諱莫如深,說道:“自然是怎麼吃的,就怎麼吐出來。”
雖然眉頭微微沉著,但是席景嚴這話說的卻很輕鬆。
穆媛一急,說道:“席景嚴,我也沒說要那酒莊,遲騁是S市的地頭蛇,你...你以為這裏還是北城嗎?”
聞言,席景嚴整理袖口的手再次一頓。
細細的打量了穆媛兩眼。
蹙了蹙眉,有些莫名的看了穆媛一眼,說道:“穆媛,遲騁也是人,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把遲騁看的太高了?”
“你.....”穆媛蹙眉。
隨即席景嚴眸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何況,穆小姐,你我已經離婚了,我何必為了你那幾個酒莊子就去得罪人?”
說罷,挑眉看著穆媛。
那‘穆小姐’和‘離婚’都好似被男人刻意的咬重了一般。
頓時堵的穆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隨即,穆媛小臉僵了僵,說道:“席總說的對。”
席景嚴看了穆媛一眼,沒有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同時和穆媛說道:“跟我來。”
穆媛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西裝外套,隻得跟了過去。
一出陽台,本以為席景嚴已經走遠了,沒想到就在陽台邊等著她。
穆媛有些不自在,問道:“幹什麼?”
“帶你見見人。”席景嚴說的隨意,步子也透著慵懶隨意。
穆媛也不再說什麼,後來穆媛才發現,原來席景嚴帶她見了不少和遲騁有過合作的人,大企業的,這人就會向人家表示有合作意向,小企業小團隊也會向人家拋出橄欖枝。
雖然席景嚴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這種事做起來又得心應手。
穆媛才發現,原來剛剛不少都是和遲騁或合作,或是關係不錯的。
穆媛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席景嚴拿起兩杯香檳,遞給穆媛一杯,聞言,眼皮動了一下,挑眉,說道:“光從正麵下手,遲騁就會把弊處亮給你看嗎?自然是從這些人嘴裏旁敲側擊比較好,跟這種人打交道,沒有一定分量的籌碼,怎麼要東西?”
穆媛一愣。
就在這時,在她還沒消化完這些話的時候,席景嚴就轉身去和另外一個老總說話了。
不知是不是有重要的事,就沒有介紹穆媛。
穆媛愣怔時間,就見霍錚站在她身邊。
嘴角微微下墜,眉頭也幾不可見的皺起了一點,明顯是有些不高興的。
“你前夫這人可真有意思。”霍錚說道。
穆媛還記得剛剛席景嚴噎霍錚的那幾句話,莫名的,心下有些覺得好笑。
又覺得不合適,忙不迭的認真說道:“他那人嘴損,心眼兒小,你大氣一點,別與他見識。”
聽到穆媛這麼說,霍錚的臉色稍霽,然後才問:“你們沒事了吧?我現在帶你走,你那前夫還會不會再把你借故帶走?”
穆媛看了眼正和老總說事情的席景嚴,然後又看了眼有些憋屈的霍錚。
再想到那人那句話,說道:“他大總裁,他忙他的,管不著我,咱們走。”
穆媛說罷,就率先走在了前麵,見此,霍錚看了眼向這邊看過來的席景嚴,不由得看向席景嚴的目光當中多了一抹得意。
此時席景嚴身邊的,都是幾個S市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能就這麼撇下這麼幾位跺跺腳,S市震一震的人,然後過來追穆媛?
儼然是不可能。
所以,席景嚴臉色微微一沉,有些不悅從眸底一閃而逝,就這麼看著穆媛和霍錚走了出去。
該死的!
“席總,在看什麼?”一個老總循著席景嚴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滿場交際的男男女女。
聞言,席景嚴身子一頓,不著痕跡的側身,擋住了門口那邊的視線,說道:“沒看什麼。”
剛剛都拉著穆媛在人前介紹過一遍了。
現在讓別人看到席太太和別的男人同進同出算怎麼回事?
想到此,席景嚴嘴角微微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