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說完了那席話,我便離開了。
報複了,卻一點也不覺得輕鬆。
其實,我就躲在不遠處的,偷偷跟著她,直到她回到了家我才離開的。
當時心裏沒有什麼感情,隻是麻木。
似是,當年知道穆長風的本質時,我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但是....
......
我隻身一人去了芝加哥。
沒多久,我就知道了穆媛的婚訊。
我沒有回來,隻是一個人在公寓的房間內坐上了一宿,似是對穆媛能嫁給席景嚴沒有什麼意外。
但是卻怕她受委屈。
這麼想了一夜,也沒想出什麼來。
有些想笑,在把她推下海的時候,就知道我已經沒有什麼立場去管她了。
我在芝加哥,如我所願,將陸氏再次發展了起來。
曾經父親的那些老友,也漸漸的聯係上了,麵對那些人的噓寒問暖,我都一一笑著應承了。
我越來越學會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學會了怎樣與人交際。
隻有利益和能力才能留的住人,所以我深有體會。
四年了,我回了北城。
陸氏的根,終究是在北城的。
那天,從包間的門口出來。
就撞見了那抹身影,僅僅是一個背影,我都能認出來。
那是穆媛.....
我以為自己除了愧疚已經麻木的不會在意了,但是,當那抹身影從我身邊走過,鼻息間聞到了那抹馨香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思漸漸的有些動搖了。
一直麻木的心就一直在期盼著什麼一般。
好像等的就是這一刻。
.......
後來,那天,在公司樓下,嚇著大雨,也掩飾不掉她看著我眼中的那抹驚恐和害怕。
還能記得我。
其實當時,我還是有點慶幸。
走過去,扶起了她,還是那麼瘦,也知道她在席家過的不好,漸漸的,想要照顧她的心思好像瘋長起來一般。
說出口的話,卻忍不住帶著刺。
“她是穆家的大小姐,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從來都是眼睛長在腦袋上的。”我故意這麼說。
她果真走開了。
看著那挺的直直的,透著倔強的背影,我笑了。
性子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
想要照顧她,但是卻能感覺到她對席景嚴依舊帶著感情,三年的婚姻,磨平了她的性子,但是對席景嚴卻沒有變。
我沒忍住。
那天在D城,刻意幫了她一下。
故意吻了她的脖頸,故意激怒了席景嚴。
當時其實是有一點私心的,如果,席景嚴當時能氣得轉身離開,我也打算帶穆媛離開的。
我在北城一點一點發展著穆長風當年的企劃。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著什麼,我漸漸的接觸到了席景嚴,這個男人,有才,有手段,但是,卻太過不可一世。
媛媛性子強,席景嚴的脾氣臭,所以在我看來,兩人不會有好結果。
而且,席景嚴那個樣子,我是真的覺得配不上媛媛。
便處處刁難,處處刺激他。
嗬...
誰知有時候,沒有刺激到他,反而給自己惹了一肚子的氣。
知道媛媛被遲騁的人綁架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是從未有過的心慌。
遲騁當年一手毀了穆家,我不想他再毀了媛媛。
這種心情,直到知道她沒有事,才放了下來。
我發現,我自以為沉澱了四年的感情,其實根本就沒有消失,隻不過一直都是被自己給刻意忽略了,所以,當回北城的時間越久,我也就越想帶走她。
即使那種感情好像要將我的心髒灼燒,我依舊什麼也沒有做。
我承認自己是膽怯了。
隻敢在背後關注媛媛的一舉一動,卻不敢靠近一步。
四年來,我把大量的工作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也趕緊累,是真的累了。
身體越來越不好,醫生建議我休息,我想,是時候回芝加哥了....
見媛媛和席景嚴重新在一起,我知道,北城沒有別的什麼值得我流連在這裏了。
我徑自澆滅了心頭的那抹情愫。
曾經我任它悄無生氣的生長。
又自己一個人壓抑住它,現在平息了它。
我想,可能是在穆家的時候,我已經習慣對媛媛的隱忍了,默默的為她撐起一片天,所以,我從不打算將那些種種告訴她,也不願告訴她....
就這樣,就很好。
初見,待我如至親。
如今,我愛你依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