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著包包,目光專注,神色間是一種極深的眷戀,眼眸裏泛起一抹複雜的情愫。
今日,得暗探知會,丞相府給他找的替嫁女子要來了,他本無心理會,即墨玄約了他在怡紅閣喝花酒,心情不好的他早半個時辰來了,剛坐下,便聽得隔壁有人竊竊低語。
“聽說那個平南王又要娶親了?”
“可不是,又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要被那個變態王爺禍害了?”
“據說這次是皇上親自賜婚,對方是司馬丞相的寶貝女兒,我帝辛國的第一美人司馬玉。”
“笨蛋,丞相是什麼人,怎麼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送給變態王爺去采陰?一定是隨便找個人替嫁。”
“也是,那司馬玉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就這麼去送死可惜了,哈哈哈。”
“平南王這次一定被蒙在鼓裏,皇上賜婚算什麼,國都就快是司馬家的了。”
“哼,這些都是小菜,隻要那替嫁女子進了王府,不管死活,他都別想獨善其身,司馬丞相真是計謀高妙。”
“可笑平南王一向自持武功高深,目中無人,這回也該讓他吃吃憋……”
“對,讓他也嚐嚐被人擺一道的滋味”
後麵的話,他們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有兩個身著黑衣的侍衛推門而入,一人一刀讓他們的腦袋都搬家了,而他們甚至來不及驚恐,嘲諷的神色就那麼永遠地定格在他們漸漸灰敗的臉上。
酒杯在倚窗而坐的男子手中變成粉末,灑落在桌子上,他就那麼靜靜坐著,身周的氣溫降到了冰點,徹骨的冷戾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良久。
他抬眸從窗口望出去,一輛綴著紅色流蘇的馬車從長街處馳過,趕車的正是丞相府的車夫,那是司馬祿為他找的妻子?
他起身,不顧剛推門進來的即墨玄,直接從窗口飛身掠下,他隻冷冷看一眼車夫,車夫便自動把馬車掉頭,來到了這郊外。
明天就是婚期,如果這女子死了,丞相府還能找到人?他司馬府的丫鬟是決計不行的,她們都已入了賤籍,那麼,司馬玉就不得不嫁給他。
想到司馬祿氣歪了的嘴臉,他端起酒杯一飲而下,那雙狹長的雙眸,劃過一抹令人心顫的冷意。
然而現在。
這女子左手小指節皺褶處的紅痣,可是她?還是司馬祿那個老狐狸在他身邊安插了暗線,知道了他的秘密,故意找一個有著她獨特印記的女子?
修長的指尖在那不易察覺的紅痣上輕輕摩挲,像是陷入了某個久遠的記憶,目光悠遠,時間倉促,他已經來不及去查探,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這女子現在不能死。
片刻後,他重新把章麽麽墊在包包身下,為她弄了個比較舒適的睡姿後,他掀開車簾出去,冷冷地不知道對誰吩咐。
“讓他們平平安安到達丞相府,要親眼看著她入府。”
有人低低應著。
黑衣蒙麵男子看著煙塵滾滾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喃喃:“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