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護理醫師說:“你的這兩個地方已經纖維化了,手術偶爾會出現這樣的後遺症,想要改變,隻有徹底切除,重新再做。”黎桑桑的嬌吟聲令顏拉拉臉紅心跳,可是,後邊的話卻讓她的心倏地凍僵了。

“宇,你輕點,對你家那個瓷娃娃一般的老婆,你也舍得這樣?”她顧盼生輝地調笑著問。

“寶貝,我有用力嗎?她這裏硬的讓人哪裏興得起捏揉的興趣,不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放縱一下,我都快忘了你的味道了。”倪震宇聲音粗噶。

“騙人,既然沒興趣,幹嘛像個神一樣供在家裏?搞的自己也偷偷摸摸的?”黎桑桑嘴裏埋怨著。

“豪門的聯姻都是這樣,她的身份和背景都合適,又不存在一絲一毫背叛我的可能性,你覺得有比她更合適的人選嗎?”倪震宇很高興她轉移了話題。

“你不會是怕她老爸的勢力吧?”黎桑桑激將道。

“怕,很怕,不過,很快,就不需要怕了!”

“很快,就不需要怕了?”顧盼盼俯著的身體掩飾了她的神色。

“是,我很快,就不需要怕了,嘿嘿,可是你的恐懼才剛剛開始。”倪震宇咬牙說著,大手抓緊她要她。這個私家偵探價格奇高,拍到的東西自然真材實料,鏡頭也相當專業,想來隱蔽的攝像頭不會少。可是,展現在顏拉拉的眼前,就顯得太過殘忍了,把**拍出大片的效果,主角還是自己的老公和朋友,這讓她情何以堪?顏拉拉的心撕裂一般疼痛,她的胸口更痛了。

她十八歲就不顧父母親人的反對,執意要棄學嫁給他的青梅竹馬的丈夫,她一向愛之敬之的丈夫,她在業界享有好名聲的丈夫,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他吧,或許,就像自己迎合他去隆胸一般,他也在克製著迎合她容忍著她。如同她忍痛在容忍著身前那小小的漸漸死去的胸脯。他們似乎都在努力地維護著——婚姻的體麵。她胸前纖維化的肌肉隨著一絲撕裂般的疼痛深入骨髓,扯得心髒都似乎停滯了,她呼不出氣來。與其這樣備受折磨地活著,不如死去,一了百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廚房,把燃氣的閥門開到了最大。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晃晃蕩蕩地走到大客廳那個開放的陽台上,痛苦地蜷縮了身體,她刻意踐踏的身軀,從肉體到精神,都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了,她在疼痛中陷入絕望的黑暗。

盛夏,正午的陽光依然火辣辣的肆虐,室內顯得極其悶熱。在開放的大陽台一側的地板上,一個蜷縮著的、許久紋絲不動的身體,忽然略略有了絲氣息。大大的黑眸倏地睜開,眼神顯得有些茫然地四下環顧。這是哪裏?方形的鋼筋水泥結構的空間,竟然有如此落後的建築!還擺放著許多毫無意義的裝飾物,顯得冗雜淩亂。她躺在褐色的木地板上,眼珠輕輕轉動。這不是她的銀色太空船!她進入休眠期多久了?顯然太久了,往常她休眠蘇醒之後充滿活力的身體,此刻竟然有些酸痛。她想敏捷地爬起,忽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和動作,極其遲滯。彌漫室內的是濃濃的刺鼻的味道,令她覺得身體沉重得連動一下,都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她一皺眉頭,辨別了一下,怎麼有燃氣的味道?這不是在戰爭中才有的物質嗎?她疑惑地想。她的太空船因為能量耗盡,擱淺在地球上,經過了無數歲月寂寞漫長的等待,她最後隻能把她的靈魂封印在太空艙裏,此刻,她的意識能夠蘇醒,想必她曾經棲身的太空船,一定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