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言嘴角一陣抽搐,“嫂子你這麼狠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許小染摸了摸心髒,賤兮兮的挑眉:“不會啊。”
薄承言嗷嗚一聲,扭頭看向薄錦言就開始告狀,“BOSS大人,你到底管不管你老婆了!!天天都來虐我!”
一旁許小染好整以暇的看著薄承言,嗬嗬,這貨自己去找狗糧吃,可怨不得她了哈。
薄錦言神色清冷,開口道:“管不了。”
畢竟老婆都是她寵出來的……
薄承言捂著心髒,這尼瑪,感覺被塞了一大波最強版的狗糧……
一旁莫關山實在忍不住了,幹咳了一聲,弱弱的開口道:“那個,這裏好像是重症監護室誒……我嫂子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我他媽沒動手打人就已經是真愛了!
薄承言怔忪了幾秒鍾,這才反應過來,貌似,他們好像真的忽略掉了這個事實啊喂。
薄承言立即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就差跪在病床前表演二十四孝了……
這時,薄錦言開口道:“你們先出去,我跟莫凡說幾句話。”
許小染立即乖巧的扶著拐杖走了出去,薄承言垂頭喪氣的跟著,莫關山瞥了他哥一眼。
莫凡點了點頭,“你先出去。”
莫關山哦了一聲,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隻剩下薄錦言和莫凡兩個人。
莫凡看向薄錦言,“錦言,有什麼話你現在就說吧。”
薄錦言穿著一身鐵灰色西服,暗紋領帶,此刻坐在沙發上,修長雙腿隨意交疊在一起,麵無表情道:“子衿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莫凡背脊一僵,雖說早就知道他無法回避這個問題,但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突然問到,莫凡麵上依舊有些惶惑不安。
莫凡抹了把臉,聲音無比低啞道:“我已經叫關山處理掉了她安排進來的人,至於唐家,現在的唐家已是大廈將傾,就算我不出手,它也撐不了多久的。”
薄錦言斜了他一眼,“所以?”
莫凡:“我答應你,絕不插手唐家的事情,不管怎樣,對她落井下石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到,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於我而言,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最在意的人,隻有小瑟。”
薄錦言眼睛眯成一條線,“你甘心嗎?”
簡單4個字,莫凡卻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等了20年,守了20年,到得如今,卻終究還是要放手。
甘心嗎?
莫凡也曾問過自己無數次這個問題,可是,在這漫長的等待裏,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他心中最清楚,他喜歡上了別人。
莫凡苦笑,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沒有甘不甘心,人總是會變的,我總不能違逆自己的心意……我不得不承認,是我變了,不論我曾經做過多少瘋狂的事情,也不管現在我愛的人是小瑟。”
那些漫長歲月的堅守,那些孤注一擲的決定,那些暗夜裏無窮盡的思念……
終究還是抵不過另一個女孩的溫柔。
莫凡捂住眼睛,悄然掩去這一身的疲倦,一連幾天不眠不休,他的身體早就撐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