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半天還是開了口,“軒哥,這回的事兒就算讓蘇小姐幫個忙好了!畢竟這世界上沒有白吃的飯……她的母親咱們可是一直照看著的。”

這時的歐陽文早就褪下了以往的溫柔麵具,露出他的本性,也隻有在他大哥麵前他才會沒有偽裝。

季軒顯然被他如此直白的話弄得一怔,他突然有些懊惱,他在這婆婆媽媽的幹什麼呢,原本不就是回來複仇的嗎,怎麼又心軟了,隨即他深沉漆黑的丹鳳眼又變的暗湧流動。

“按安排好的進行吧!”簡單的幾個字,季軒說的十分冷血,他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插入褲兜裏,然後抬頭看了歐陽文一眼,便果斷的轉身,“好了告訴我!”

歐陽文一聽,直到以往那個心狠手辣的大哥又回來了,嘴角立刻上揚了,“那軒哥我去了,阿寬回去了吧,那小子老是壞事。”

季軒點了點頭,聶寬那個毛躁的性子對今天的事隻會壞事,所以他早就把他打發走了。他背對著歐陽文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放心去做了。

樓上剛剛洗完澡安靜的蜷縮在床上的蘇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了,而且這回或許又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劫難。

碩大的屋子裏,她蜷縮在柔軟大床上的一角,顯得如此的瘦小孤寂,她又瞄了一眼緊閉的門,才覺得放心,連日來的緊張驚嚇,讓蘇柔才一趟在床上就感覺異常疲憊。

今天的屋子裏沒有那個大惡人的味道,沒有壓迫感,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隻是如今就連睡著她都是蜷縮在一起,十分的戒備和不安,早沒了一個月前的活躍天真。

總統套房隔音極好,所以蘇柔此時根本就聽不到房門外麵的交談。門外,兩個軍人立在兩邊,目不斜視,如木頭人一般。

白正橫禮貌客氣的和歐陽文寒暄著,剛剛他並沒有直接被送回臥房,而是被請去參觀了一下不夜城,這時才回到房間,白正橫不是沒考慮過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可是他並不擔心,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

“那我就不打擾白先生休息了,早些休息,明早我再帶您好好逛逛不夜城!”歐陽文笑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正橫點點頭,禮貌疏遠的說道,“那明天就有勞了!”然後他對看門的兩個軍人吩咐道,“你們在隔壁休息,有事叫你們!”

畢竟是在季軒的地盤,就是季軒再看不慣他,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做什麼手腳,否則他家族那,季軒可是交代不出什麼,所以他倒真是不怕,再說他身上帶著家夥,一般人近身不了。

那兩個木頭人似是有些不放心,但看見白正橫如此自信便敬了個禮,等白正橫開門,他們才轉身離去。

歐陽文看著關上的門,漸漸露出一個微笑,那笑笑的太邪魅,帶著一絲惡意的期待。

白正橫進到屋子,就聞到一股清香,他瞬間警惕起來,屋子裏透著窗外明亮的月光,勉強能視物,他小心的掃視了一下四周,果真床上凸起一個小包。

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撫上腰間的家夥,輕巧的往床邊走,聽著均勻的呼吸聲,白正橫有一絲疑惑,走近一看,瞬間愣了。

床上那蜷縮成一團埋在被子裏的小人兒,不正是那個好心的女孩兒嗎?隻見她安靜的縮在一起,露出半個光滑細嫩的側臉,她似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蹙著眉,就連睡夢中都顯得極其的不安。

他細細的打量著她,那一雙仿佛會笑的月牙眼此時安靜的閉上,緊俏彎曲的睫毛時不時的輕顫一下,在月光的照射下,如翩翩飛舞的蝴蝶。

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她睡得如此的沉,可是即使是深深的熟睡狀態,也是戒備的蜷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