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子,拉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蓋上,季軒把她當做連妓女都不如的存在,肆意的羞辱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此時的她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隻是沒有這個能力。
季軒似是被蘇柔弄得愣了一下,但是隨即他笑了起來,依舊滿眼的嘲諷,突然他靠近蘇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柔柔,可是我還沒玩夠怎麼辦呢?”
如此惡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帶著一絲挑釁更多的卻是羞辱。他說著伸出手輕佻的撫摸著蘇柔被他捏的青紫的下顎,似是十分的不舍,她露出的肩頭還留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多麼養眼啊!
“夠了!季軒,你到底想怎麼樣?”蘇柔不想再與他糾纏,她想盡快離開,她要去告訴藍伯父,告訴他是季軒殺了藍祈,她雖然不能親手為他報仇,但是一定不會讓季軒逍遙法外的!“怎麼樣?”季軒被她這麼一問,仿佛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但隨即他殘酷的說道,“我還沒想好,不過柔柔,再我玩膩了你之前,你最好乖乖在我身邊,這樣我才能好好的孝敬你媽媽和照顧那個姘頭的女兒啊!”
這是蘇柔的死穴,她顫抖的看著季軒,忍不住的抱著頭大吼,“你個魔鬼,季軒,你是魔鬼!”季軒卻對她的謾罵絲毫不在意,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柔幾近崩潰的神情,似是樂在其中。
他一把拉過剩下的被子把她裹在裏頭,然後一用力在蘇柔的低呼聲中把她抗在肩頭,向門口走去。
今後,蘇柔對他的意義就是一個床奴,一個最低賤的床奴。
一開門,等在門口的聶寬就急忙站了起來,滿臉擔心的看著季軒肩頭扛著的蘇柔,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昨晚屋裏撕心裂肺的聲音他在外麵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他真怕季軒一失手就殺了蘇柔。
直到聽見被子裏蘇柔細弱的謾罵聲,聶寬才放下一顆心來,季軒卻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瞪了聶寬一眼,這一眼十分的冷淡,好像對他的出神十分的不滿意,“回不夜城。”簡短的四個字,說完他就大步往外走,絲毫不顧那些路過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
……
蘇柔被扔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季軒就毫不留戀的走了出去,回他的屋子裏,沒關的房門能清楚的聽到對麵嘩嘩的衝水聲,季軒在清洗。
蘇柔卻抱著自己的腿把自己縮在被子裏成為一團,裸 露的胳膊上那些青紫的痕跡似是證明昨晚的遭遇,一個人了,蘇柔終究是熬不住,再也無法故作堅強,嚶嚶的哭了出來。
一想到藍祈死了,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痛的難以自已,而身上的這些痛似乎變得絲毫不重要,她突然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她布滿全傷痕的痕跡,那麼觸目驚心。
她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一步步的向浴室走去,冰冷的水衝刷著她的皮膚,她卻絲毫不感覺到痛,她突然如發瘋一般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體。
水漸漸變熱,直到變成灼燙皮膚的溫度,她仍及不自知,仍舊一遍又一遍搓著自己的身體,有好多地方都已經被她搓破,鮮紅的血順著水流流到地上,空氣中都是腥甜的味道。
不知道洗了多久,蘇柔似是才覺得自己變得幹淨了,她就這麼濕著走出一片溫濕的浴室,此時季軒早就整理好自己出去處理那些繁雜的公務了,根本連過來看蘇柔一眼都懶得。
他是吃定了有她媽媽和那個小丫頭做人質,蘇柔不敢逃跑或是做出什麼,再說這裏是不夜城,沒有他的允許,她就是想出這個屋門都不可能。
蘇柔找了一件簡單的白色睡衣穿上,然後呆呆的坐在床邊,她看著窗外一片灰蒙蒙的天氣,一雙大眼睛空洞無神,似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
坐了大約一個時辰,她踉蹌的起身,身下的疼痛讓她行動還有些不便,但是她仍舊倔強的起身,不去休息,她光著腳踩在冰冷的地麵,打開桌子旁邊的一個抽屜,從裏麵一把閃亮亮的剪刀。
她看著它,突然笑了,這笑裏的淒苦太明顯,淚水仿佛也承載不了她的悲傷似的,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滴滴滑落,打在地麵開出一朵朵憂傷的水花。
她坐在床邊,然後拿著剪子輕輕的把它放在手腕處,突然猛然用力使勁的一劃,鑽心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但是她卻覺得是解脫,血腥味瞬間充滿整個屋子,腥腥甜甜的,讓人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