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跌跌撞撞地後退,退得遠遠的。一直沒有出現的聶寬突然從人群中走了過來,他紅著眼睛,從來都不哭泣的他,帶著淚痕,他蹲坐在蘇柔身邊,“丫頭,大哥別希望看見你這樣的!”
“大哥!你騙我,聶大哥,你騙我!”蘇柔捂住耳朵,嘶聲大叫:“我不信!”
之後,眼前一片漆黑,暈倒在大雨中。倒下之前,蘇柔隻希望今天這一切都隻是季軒對她開的一個大大的玩笑,她醒來還能看見季軒對她微笑。
朦朧中醒來,身邊坐著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蘇柔猛坐起身。
“軒!”
歐陽文按住蘇柔正在輸液的手,沉聲說道,“大嫂,你冷靜點。”
“他沒死對不對?他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心髒病突發?又怎麼可能不讓我看見他最後一麵。你一定在騙我!”
“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點,你就這麼認為吧。”
“他一定是想給我個驚喜,他是不是想給我個最浪漫的婚禮?”
歐陽文剛要說話,一個保鏢進來:“文哥,有警察想見寬哥。”一旁一直低頭不語的聶寬一聽,一聲低吼,“我沒空!”
他話音剛落,兩個警察已經進門。“聶寬,我們現在懷疑你謀殺季軒,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聶寬一聽霍然起身:“你TM說什麼!”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每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滾!馬上給我滾!”
蘇柔隻覺得血液一陣倒流,下腹陣陣劇痛,她拔掉手上的針頭爬下床。“你們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沒理我,對聶寬說:“我們從一間酒吧門口的監控錄像看見季軒是被人槍殺的,據酒吧的人證實,是你約了他,你們在酒吧起了爭執,他憤然離開。還有個醫生說,昨天晚上季軒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還沒進手術室就停止呼吸,是你逼他們把死亡證明寫成心髒病突發,還威脅他們誰都不許說,是這樣吧?”
“是又怎麼樣?”聶寬低吼,很是不服。
“你今天一大早就把他的屍體火化,連他的太太都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麵,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無權在警方沒有驗屍的情況下,火化死於槍殺的被害人屍體。”
“你們頂多告我妨礙司法公正,憑什麼說我謀殺!”
“根據季軒的遺囑,他如果有什麼意外,三分之一的財產會轉到你名下,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知道!”聶寬平靜的說道,冷冷的看著警察。
“那麼我們有權拘捕你。”他們拿出一張紙:“這是拘捕令。還有我們懷疑你和歐陽文串通,希望歐陽先生也隨我們走一趟!”
他們把聶寬用手銬帶走的時候,蘇柔才恍然明白他們說過什麼……
他被人暗殺了,季軒是死在別人手上!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他沒有遵守承諾,是這個世界對他太過殘忍。他是個好人,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這個世界虧欠了他,卻連個生存的機會都不能留給他。
蘇柔瞪著大大的眼睛,她是他最愛的人,不論到什麼時候,她都不會離開他……就像被藍祈逼迫一般,她會和他一起死,不會讓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