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初入司南王府(1 / 2)

司南王府,淑蘭院。

窗外,一陣微風輕輕的拂過敞開的四雅漏花窗之中,帶起屋內床案兩側的流蘇擺動,似陣陣水波碧浪。

顆顆用珍珠粒串起的珠簾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正在抽打著一位年輕的女子,這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楚容貌,伴隨著這女子低低的哭泣之聲與求饒之聲,正坐在桌前的於淑蘭則正悠哉而專注的繡著絲帕上的一條鯉魚,婉著蘭花狀的手指正輕夾銀針準確無誤的旋梭在絲帕兩側,絲毫沒有被地上女子的哭聲所驚擾。

一炷香過後……

於淑蘭終於繡完了絲帕上的鯉魚,舉起手臂滿意的關上了半天,才轉頭挑著一雙閃著無數情愫的眸子,朝著地麵上的女子看了過去,見那女子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才紅唇勾笑,伸手喊停,“夠了齊嬤嬤,再打下去不成個人型,可就白瞎了這張懂得勾人的臉蛋了。”

站在屋子中間的齊嬤嬤鬆開了一雙粗短的手,隨著她手的鬆開,早已沒有了力氣的女子倒在了百花圖案鋪成的軟地毯之上。

見女子倒在了地上,齊嬤嬤唾棄的呸了一口,“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竟然敢慫恿王爺立你為側妻!”說著,走到了於淑蘭的身後,輕輕為於淑蘭捶上了肩膀。

這個齊嬤嬤是於淑蘭小時候的奶娘,後來於淑蘭嫁進了司南王府,齊嬤嬤便跟著得道升天,不但也跟著於淑蘭進了司南王府,更是成了司南王府管理下人的頭頭。

於淑蘭對於齊嬤嬤的話表情不露喜怒,隨意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輕描淡寫的問著,“你將頭抬起來。”

到了此時,地上的女子才將頭輕輕的抬了起來,而當著女子的麵容露出長發之時,竟然是以前跟在於淑蘭身邊的貼身丫鬟碧荷。

於淑蘭高抬下巴,垂眸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披頭散發的碧荷,慢慢悠悠的道,“為何現在不說話了?昨兒個你在王爺枕邊吹風時,不是挺能說會道的麼?”

跪在地上的碧荷抖動著雙肩,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卻在觸碰到於淑蘭雙眸的瞬間,便又再次垂下了頭去。

自從上次於淑蘭將她扔到了宣雨辰的床上以後,她便成了宣雨辰的通房丫頭,不但時不時的要伺候宣雨辰,更要隱忍宣雨辰的特殊嗜好,而於淑蘭又不讓她聲張,所以這其中的滋味隻有她自己隱忍體會。

時間長了,她心裏的不服與隱忍終於爆發,所以才在昨日終於趁著宣雨辰盡興之餘,撒嬌的與宣雨辰討要個名分,她想隻要她有了名分以後,就算於淑蘭再不舒服,也不能拿她如何。

可誰知宣雨辰當麵答應了她之後,今兒早上竟然在吃早飯的時候將這事情當著於淑蘭的麵說了出來,在於淑蘭的細言軟哄之下,不但讓宣雨辰改了口繼續讓她做通房丫頭,更是為她引來了現在的皮肉之苦。

於淑蘭勾唇一笑,冷意散出了眸子,“能當上王爺的同房丫頭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你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想欺站在我的頭上,碧荷你還真是不懂得知足啊!”

碧荷顫顫巍巍的慫搭著腦袋,口齒不清的道,“奴,奴婢不敢,奴婢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會不會有些晚了?”於淑蘭眼中劃過一抹狠戾,揮了揮手示意身後捶肩的齊嬤嬤停下,“你去帶著碧荷好好的拾到拾到,該洗的地方都給我洗幹淨了,然後將她送到軟蝶院去,賣來的錢就當是給你的打賞了。”

齊嬤嬤一聽,心裏笑了起來,她老家的兒子正是缺錢說媳婦的時候,這碧荷雖然不是完璧之身,倒也能賣上個好價錢。

如此想著,齊嬤嬤上前一步就要拉著碧荷要離開,哪裏想到這做碧荷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齊嬤嬤的鉗製,蹭著身子跪在了於淑蘭的腳下,摟著於淑蘭的小腿死不撒手,“王妃開恩啊,奴婢真的是知道錯了,隻要您不把奴婢賣到軟蝶院去,讓奴婢幹什麼奴婢都願意啊……”說著,碧荷‘砰砰!’的不停開始磕頭。

碧荷雖然沒有去過軟蝶院,可是也不是沒聽說過這在宣國都出名的軟蝶院,聽別人說,隻要是被送去到了那裏的姑娘,不但終生都無法贖身,更是每日要被迫接待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客人。

“嗬……”於淑蘭一聲輕笑,“什麼時候一個奴才都能和我討價還價了?”說著,瞪眼朝著齊嬤嬤看了去,聲音也淩厲了起來,“你是死人麼?還不將她給我拉開!”

齊嬤嬤抖了一下,趕忙上前拉開碧荷的手,連扛帶拽的拖出了淑蘭院,見碧荷不老實,還不忘伸手死死的掐著她的腰身,一下又一下,“你個該死的奴才,害的我跟你一起挨罵,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