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她們之中,也有同她們行為舉止不一樣的人,而禧妃就是最為與眾不同的一個。
禧妃並沒有隨著其他妃嬪一樣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在宮女的攙扶下,帶著嫵媚的笑容走到了宣逸寧的麵前。
“皇上。”禧妃說著,更是靠前一步想要攙扶上宣逸寧的手臂,“臣妾今兒個可是花了許久才化好的這月影黛瑰的妝容,如果不能坐在皇上的身邊,可是白白浪費掉了臣妾的一番苦心呢。”
她會如此大膽的要求,就是因為以前每次的聚會,她都能與眾不同的坐在宣逸寧的身邊,而這次的宴席在她的眼裏也沒什麼不同,因為她根本沒有將那位新皇後給放在眼裏。
坐在另一處的安嬪見到禧妃如此,不禁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在她看來,禧妃之所以有這樣的膽大妄為,全是因為得寵所致。
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同禧妃一個陣容的心,因為她舉得,現在隻有禧妃能幫著她一招獲得皇上的恩寵。
不過坐在她靠前幾排的齊妃就不這麼認為了,對於禧妃現在的撒嬌賣寵,她隻是不屑的一笑置之。
“嗤……”一聲輕輕的鄙夷聲,從齊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的藍水口中發了出來。
齊妃聽見,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不禁擰眉的拉了一下藍水的袖子,她這個丫頭哪哪都好,就是麵上掛不住事情這一點,是怎麼改也改不了了。
藍水覺得手腕一疼,順著看下去,便對上了齊妃擰緊的眉,見了齊妃的樣子,藍水也知道是自己的那一聲嗤笑引來了齊妃的不開心,不過見著禧妃那嘩眾取寵的樣子,她就是忍不住,現在就是對上齊妃不滿的目光,仍舊是垂下了腰身小聲道,“娘娘,禧妃如此明目張膽的在皇上麵前獻媚,怎麼不叫人心生作嘔。”
齊妃聽了這話,更是秀眉擰緊成了一個疙瘩,“你這丫頭還沒有點分寸了?主子的閑言也是你能說道的?是不是要等我親自給你縫上?”
藍水見齊妃是當真動了怒,知道自己是逾越了分寸,閉緊嘴巴的不再說話,隻留著這些的不滿在心中鄙夷。
齊妃見身邊的藍水消停了下來,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厭惡著禧妃的做法?不過這後宮之中每個人的生存手法不盡相同,哪能是每個人都是如此的循規蹈矩?
隻是……
齊妃抬眼朝著大殿的中央望去,看著掛在皇上臂彎裏的禧妃,嘴角浮上了一層冷笑。
據她所知,這位新進宮的皇後很是了不得,不但讓皇上否決了滿朝官員的奏折,更是不顧吉日的提前接進了宮裏,而如此能讓皇上為了她一一破例的女子,她不相信能不是禧妃說攀比就攀比得下去的。
禧妃就像是一隻美麗的蝴蝶一般,展著驕傲的翅膀,在宣逸寧與各宮妃嬪的麵前盡顯嫵媚與美麗。
跟在宣逸寧身邊的桂祿海瞧著禧妃身上那身盡展身段的百開裙,愁心的閉上了眼睛。
他本以為今兒晚上有皇上的出麵,一向不安分的禧妃能收斂一點,不過現在看來,那血雨腥風的風暴,隻是剛剛才開始啊。
“禧妃今兒的百開裙還真是合身。”一直沒有開口的宣逸寧,分不清喜怒的看著纏繞在自己身邊的禧妃,“朕以前倒是沒見過。”
禧妃臉上的笑容一頓,隨後反應極快的再次笑了起來,“這是臣妾叫人新作的裙子,不知皇上可是喜歡?”
“那還真是讓禧妃費心了。”宣逸寧笑容好看,酒窩深陷,“隻不過朕不知,禧妃如此這般的費心,究竟是為了這個宴席,還是為了迎接新後?”
這次,禧妃的笑容徹底的僵硬在了臉龐上,雖然宣逸寧的聲音之中依舊帶著淡淡的笑,隻是卻隻有她自己明白,這話語之中所藏的暗湧正在慢慢的流動著。
對於禧妃的表情,宣逸寧甚是滿意,伸手將禧妃的手從自己的臂彎之中拿出,對著另一邊的桂祿海吩咐道,“去帶著禧妃坐到位子上去。”
“是,奴才遵旨。”桂祿海領命,“禧妃娘娘,跟著奴才這邊請。”
此時的禧妃已經完全的呆愣住了,她除了跟在桂祿海的身後安靜的朝著自己的位子走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