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事包我身上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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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早晨,陽光還是有點刺眼。畫店的門從裏麵被打開,盧霖走到門口伸了個懶腰,骨節“劈啪”一陣亂響,不由舒服的叫出聲來。

街上人還很少,隻有一些早起賣早點的忙忙碌碌收拾自己的攤位,拿出掃帚隨便在門前的劃拉了幾下,到對麵的混沌攤子上吃了碗混沌,盧霖感覺自己好像喜歡上了這種生活。心裏看到什麼想到什麼就隨心所欲的畫幾筆,累了就收拾收拾小店,想著怎麼給常曉娥買幾件稱心的首飾。沒有人約束,沒有人管教,打心底透出自由。

雖然時常想念幾百年前的父母,但想到能回去的難度,每次都是苦笑的搖頭,這種思念也就慢慢的淡了。“不求聞達於天下,隻願安存與鬧市。”做個小隱者,是盧霖最強烈的念頭。在他記憶中隆慶年間和萬曆年間的前十幾年明朝還算是安穩的,所以現在的盧霖隻想做一個吃喝不愁的小市民。什麼穿越以後滅胡虜,平蠻夷,遠征日本、馬來西亞,做些拯救天下蒼生的事情等等,拉到吧,都見鬼去。我可不做那累的要死的事,就願平靜的過日子。過幾年娶了常曉娥,最好還能再納個妾,自己也享受下齊人之福,那真是美得冒泡了。就讓我苟活在明朝吧!

盧霖來自現代的畫畫技法比現在的要出色不少,所以剛剛兩個多月的時間盧霖的小店在兗州府就稍稍的有了點名氣,所以經常會有一些富貴人家來求畫。再加上現在這個時代裝飾品不多,稍微富裕點的人家都會買幾幅畫作裝飾,畫店每月都會有四五兩銀子入賬。

除了每個月會拿出點銀子放到枕頭旁的小甕裏以備不時之需之外,大手大腳習慣了的盧霖總會把剩下的花的一幹二淨。衣服再也不是屁股上都打著補丁的長衫,現在的盧霖:淡青色書生長袍,千層底醬色布鞋,白綢的四方巾,腰間還掛了塊玉佩,雖然是劣質的,但是照鏡子的時候還真看出一股風liu調儻的味道。

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眾生相,無心作畫的盧霖搬了凳子坐到櫃台裏麵開始打盹,想起剛見周舒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不由得暗暗歎息:“想不到周大哥還真享福,這日子真美的可以。”

剛剛的有些迷糊,就聽見“嗒嗒”敲櫃台的聲音,盧霖聽的心煩叫道:“大幅的三錢,小幅的二錢,自己挑。”過了半晌聽見一個聲音笑道“我說盧兄弟,你這是發什麼火那,給你送銀子來了你還不高興!”盧霖沒了睡意,笑道:“這是哪家的公子大駕光臨,給我送銀子來了。”

抬頭看去,見櫃台前麵站了一個青年公子哥,翠綠色的公子衫,嵌絲的腰帶上掛了至少三個玉佩。高鼻英目,氣質優雅,放到四百年後絕對有做鴨的潛質。盧霖拱手笑道:“柳二公子,今天怎麼得空了。”

這人是兗州知府柳青室的二公子柳光傑,父親是兗州府的老大,爺爺更是了不得,曾做到兵部侍郎的位置,標準的豪門之後。這位柳公子在兗州府可不是一般的有名,絕對是兗州府首屈一指的紈絝子弟。雖然聰明絕頂,文武雙全,但堅決不參加科考,將近二十的人還是一介白丁,是兗州府不務正業的典範。但此人是出了名的仗義,對朋友完全是兩肋插刀的主,並且從不仗勢欺人,兗州府不管hei道白道,除了他的家人之外,說道柳二公子誰都翹大拇指。

柳光傑平常經常來盧霖的店裏麵逛悠,買過盧霖幾幅畫,兩人還算是熟悉。柳光傑笑道:“盧兄弟,說到給你送銀子來了你才抬頭看看哥哥,真是市儈。”盧霖引柳光傑坐下,笑道:“那裏話,要是知道柳兄來,盧霖定是倒履相迎。”柳光傑大笑道:“兄弟這張嘴真比抹了蜜都甜。哥哥我今天是來求你辦事來了。”盧霖笑道:“盧霖一介書生,能入柳兄法眼真是三生有幸,有事你派個人來說一聲,我在所不辭。”

柳光傑“哈哈”大笑:“都說書生嘴貧,果不其然。有什麼事我就說了?你可不許推辭”盧霖笑道:“柳兄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盧某在所不辭。”

伸手掏出一錠白銀放到桌上,柳光傑正色道:“今天真是遇到難事了,定請盧兄弟幫忙。”盧霖看他嚴肅的樣子,心裏“咯噔”一跳:“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小子不說話先掏錢。不會真要自己幫忙幹點什麼難辦的吧事。”心下惴惴,正色道:“柳兄莫提銀子的事,有事你說話就行。”柳光傑歎了口氣,道:“為兄的今天是求畫來了。”

心下納悶,盧霖笑道:“柳兄說笑話了,我就是賣畫的,要什麼樣的,這屋子裏你隨便挑。”柳光傑笑道:“這屋子裏的我還真看不上,我就想要一幅兄弟和你賣給張員外那幅《猛虎圖》技法一樣的畫。”盧霖心底長舒了一口氣,暗道:“看你這一臉嚴肅,還真嚇我一跳,原來就這麼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