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霖被幾人笑的臉上一紅,佯怒道:“二哥胡鬧,幾位兄長也跟著嘲笑於我,那是我家鄉的妹子。”柳光傑笑道:“怎麼?你二哥我就不是個好人麼?唐姑娘,快陪我兄弟喝幾杯,”
唐煙雨眼波流轉,在幾人臉上掃了一圈,最終落在盧霖身上,端起酒杯,輕笑道:“盧公子不要生氣,這都是幾位公子的玩笑話。妾身蒲柳之姿自然不能與另妹相提並論,公子若是不嫌棄就滿飲此杯,就當賤妾替幾位公子給你賠禮道歉。“
軟綿綿的聲音就像裹了糖一般甜膩,唐煙雨靠在他身邊,口中的熱氣噴在側臉上,盧霖隻感覺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急忙接過酒杯倒進嘴裏,盧霖笑道:“幾位哥哥的玩笑話我自然不會往心裏去,不過如此捉弄我定要罰上幾杯才行。”何驊笑道:“如若罰酒也要從大哥那裏開始,二哥的玉獅子可不是這麼好拿的,怎麼能不喝幾杯慶祝慶祝。”
不待柳光英推辭,他身邊的李敬東抓起酒壺,笑道:“何兄說的不錯,我與大哥倒酒,一滴也不能少了。”柳光英連連苦笑,大聲道:“不是說好的,今天要讓盧兄弟喝個痛快麼?怎麼找上我了。”說完自知失言,看見盧霖笑嘻嘻的目光,哀嚎一聲:“好,我喝。喝倒了你們可要把我送回家去。”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柳光英連幹八杯,打個酒嗝笑道:“今天可被你們坑的苦了。”幾人具是大笑。
抬手舉起酒杯,盧霖笑道:“今天與李兄、何兄初次相識,小弟敬你們一杯。”何驊笑道:“聽說兄弟是鄆州人士,咱兄弟自然要好好喝幾杯,親近親近。”幾人連連稱是,開懷暢飲。
唐煙雨甚是文靜,話語不多,看眾人喝的開懷,默默地給盧霖倒酒。柳光傑癡迷的看著她,笑道:“兄弟可想見識見識唐姑娘的才藝。”
盧霖喝了幾杯酒,聞著唐煙雨身上的清香,有點昏昏欲醉,急忙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卻怕唐突了唐小姐如此佳人。”唐煙雨柔柔的目光在他臉上打轉,輕笑道:“隻怕汙了公子的清聽。”
柳光傑看出她目光中對盧霖的欣賞,略帶吃味的道:“唐姑娘今天可是有些許厚此薄彼,今天我家兄弟一來,整個人都撲在我家兄弟身上,我可要傷心了。”盧霖連忙打住,笑道:“二哥莫要說笑,咱們還是請唐姑娘唱曲。”
淺笑起身,唐煙雨道:“不知道幾位公子想聽什麼曲子?”李敬東笑道:“素來聽說唐姑娘的歌喉美妙,今日清唱便是,別用那演奏的俗物玷汙了姑娘的歌喉。”何驊搖頭晃腦的道:“正是,正是,唐姑娘坐下慢慢唱來。”
嫋嫋的重新坐在錦凳上,唐煙雨笑道:“煙雨不才,還煩請幾位公子起個詞。”柳光英笑道:“都不要和我搶,讓唐姑娘先唱一首滿江紅。”李敬東端起酒杯湊到他嘴邊,笑道:“大哥點的什麼曲子,你以為我們都和你一樣天天想著舞刀弄棒,保家衛國麼?”柳光傑假裝搖頭歎息:“大哥真擾了我們的雅興。”
見幾人吵吵鬧鬧,唐煙雨輕笑道:“讓盧公子起吧!你們幾人都沒個正經,隻知道與煙雨玩鬧。”一句話說的幾人麵紅耳赤,連道:“唐突佳人。”
看喝了幾杯酒的唐煙雨眉梢帶笑,芳菲嫵媚,盧霖也來了興致,笑道:“不知道唐姑娘可知道易安居士的那首《鳳凰台上憶吹xiao.香冷金倪》。”唐煙雨俏臉微紅,嬌媚的道:“原來盧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
何驊聽她說的曖mei,大笑道:“盧兄弟也是妙人兒,就是這一首。”幾人都明白過來,紛紛為盧霖叫好,柳光英笑道:“我還以為兄弟真的不懂風月,原來也是個風liu種子,這一曲唱罷,唐姑娘就要以身相許了。”
李敬東笑道:“大哥錯矣,盧兄弟要的就是含含蓄蓄,欲罷不能的調調。”見幾人越說越下流,盧霖忙道:“那就換一首吧,我也是隨心而發,我再起一首便是!”
柳光傑按住他手背笑道:“無妨,就是這一首,咱們就聽唐姑娘如何唱來。”
腮邊掛著淺淺的媚笑,唐煙雨扶著盧霖的肩膀站起身來,輕啟朱唇唱到:“香冷金倪,被翻紅浪,起來人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軟綿綿的聲音唱出了美人晚起梳妝的慵懶情形,眾人都好像看見一個活色生香美人兒剛起床,長長地一個懶腰,玲瓏的身段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
半段唱完,幾人人指著盧霖大笑叫好,柳光傑笑道:“好一個的幾香冷金倪,被翻紅冷,兄弟果然好情調。”何驊手持酒杯,也是大笑:“盧兄弟起的好,唐姑娘唱的妙,可可的一雙妙人兒。”
盧霖簡直有點哭笑不得,誰叫自己嘴賤,想了這麼首詞。這次可真是落了幾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