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不想那麼做,就是不想解釋,就是不想說!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態,她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她這麼做。如果不被信任,那解釋也是徒勞,既然如此,還何必給自己也給別人找不痛快呢!
麥萌挎著拎包,拿著電腦包走出小區。有些慶幸這個防盜門不是用的鑰匙,要不還得想怎麼把鑰匙還他。沒有打車,慢慢的沿著道邊走,東西墜的手有些疼,加上這些天以來的營養不良,竟有些要站不住了。
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路邊有一家快捷酒店,算算工資卡裏的錢,麥萌邁步進去,要了一間靠路邊的屋子。能看到路上的車,能看到路邊的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麼,就是一動不動的坐在窗邊,目光呆滯的看著外麵,看著過去一對吵架的情侶,看著過去一位拾荒的老人,看著媽媽領著孩子的手,看著身穿套裝的回家女人。
一下午都沒有焦點的視線,終於有了焦點,那是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超凡的氣質和合體的西裝顯現出良好的品味與地位,他的身邊是一個高挑嫵媚的女人,大波浪的栗色頭發,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她偎依在他的身邊,雙手環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依靠在他的身上,親密的樣子熱情的在說著什麼。
麥萌終於從窗台上下來,抱著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個小團,坐在床上。她忽然覺得很累,這麼多天的疲憊似乎一下子都湧了上來,她一下子掀開被子,把自己擺在裏麵,強製自己閉上雙眼,可是怎麼都睡不著。眼前恍恍惚惚的一直是剛才的人影。
她很想知道李開放到底是什麼時候和沈麗認識的?到底從什麼時候那麼熟的?是不是隻有她才是一個傻子,是不是她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麥萌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腦子裏眼前都隻有那兩個人影晃來晃去,提醒著她一切。爺爺的樣子也時常出現,在她本就已經涼透的心上狠狠戳上一刀。
到了晚上,麥萌鬼使神差的又爬起來坐在床邊,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因為著紅綠燈,李開放的車就停在她的正前方,副駕駛的位置坐的是沈麗。她熱情洋溢又親密害羞的和李開放在講著什麼,李開放側頭看她的時候也是那麼熟識和溫柔。
麥萌跪在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以為李開放看到她了。嚇得她一下子躲到窗台下麵,再鼓足勇氣站起的時候,李開放的車早就沒了影子。
麥萌再沒出過這間屋子,窗簾也再沒拉開過,外麵的一切,不如不看。如果餓了,那睡著了就不知道餓了。如果渴了,同理。
沒有了時間的概念,與世隔絕。直到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