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名叫王奕元,不過精神有些恍惚,感覺精神不正常。”一個小時之後,青走了出來,發現樊羽已經離開了,“她就這麼走了?”
“她關心的隻是她汽車的那四個輪子,既然輪子找不回來了,自然走了。”劉探長說。
“你這樣,把她說的太膚淺了吧。”青說,“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人。”
“你看人很準嗎?”劉探長問。
“不知道呢,我很少看人。”青說,“以貌取人,並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
“她說話浮誇,感覺沒有經曆過什麼挫折,自然也不懂得什麼道理。”劉探長說。
“浮誇?你的幻覺嗎?”青說。
“是啊,她說話可放肆了。”劉探長說,“把一切都說的那麼簡單,這是老板嗎?酒吧老板?難怪會丟那麼多東西。”
“是,她隻是樂觀。”青說,“不要把人想的那麼簡單,劉探長,你年紀比我大,懂得道理,應該比我多才對。”
劉探長看著青,然後點點頭,帶著不甘回到了辦公室。
青看著劉探長的背影,若有所思。
“探長,你看看這個。”一個調查員遞過來一份文件,青打開。
“第五大道殺人案?”青翻了翻,“不是結案了嗎?”
“可是……凶手沒有抓到……又犯案了。”調查員說,“局長說了一定要徹查。”
青揉了揉腦袋。
“準備一下,我們去現場看看!”青說,“這次又是哪個女人?”
“不是女人……是……是男人。”調查員說,“探長,你看看這個案子先,和之前的不大一樣……”
樊羽回到了酒吧,發現酒吧裏異常的安靜。
“怎麼回事,偷懶呢?”樊羽走進了酒吧。
此時是白天,太陽高照,酒吧不應該這麼寒冷的。
吧台有些灰塵,地上是杯子的碎片還有一些酒,樊羽看到了一本書放在桌上,她拿起來,發現那本書就是《贖罪記》。
但是不是樊羽看的那一本,這本上麵有很多的筆記,樊羽隨手翻開。
“我們的命運都被一根線緊緊捆住,總以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看到外麵的新世界,我們以為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走向成功,但是,危險永遠都在腳下,他們缺少的,不過是那提線的那個人的微微一抬手。”
“為什麼這書講的都這種控製命運的東西……”樊羽才覺得這本書有些奇怪。
很早以前,她就為這本書感到沉迷。
“這個世界,總是有人覺得自己的努力應該得到回報,但是他們不知道的事,沒有提線的幫助,他們一無所有。”
“但是,那隻控製提線的手,是誰的手呢?”
“上帝的仁慈不會看著人類如此受罪,人類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我們稱控製我們命運的人,為創作者。”
“創作者……我就說,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男人,創作者,不應該是一個女人嘛?”員工緩緩走出來,手裏拿著一把菜刀。
樊羽看到這裏,腦中所有的記憶湧了上來。
所有世界的記憶,統統蘇醒了。
“艾利克斯……”樊羽第一反應喊得就是艾利克斯。
“創作者,你把我封印在黑暗中這麼久,現在,也讓你體會一下被封印在黑暗中的滋味吧。”員工的臉部極度扭曲,變成了一個老人的模樣。
“樊羽!離她遠點!”艾利克斯突然跑出來,竟然沒有一點傷痕。
“你怎麼還活著?”樊羽問道,但是她沒有聽到回答,那個老人快如疾風,衝到了她的麵前,想要刺中她的心髒,樊羽迅速後退一步,躲開了攻擊。
“我等了這麼久,終究沒有等到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在哪裏?她是不是忘了我!說!”老人哭喊道,“我等了這麼久……你卻沒有讓我等到女兒,創作者,你好狠的心啊!”
樊羽始終沒有想起來這個老人是誰。
“她是誰?!”樊羽隻好問艾利克斯。
“還記得第一世界的白蠟燭嗎?她是張若君的母親。”艾利克斯說。
“我真的不記得!”樊羽喊道。
“你自己寫的人你不知道?!”艾利克斯攤手。
老人終於有些累了,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樊羽靠在吧台上,看著地上的《贖罪記》,然後看著艾利克斯。
“我雇的人是她?”樊羽說,“一個……退休的老人?”
“也不算是退休的老人。”艾利克斯說,“我……成了創作者之後,就嚐試著啟動被封住的人,但是很多都恢複記憶了。”
“你怎麼就這麼喜歡搞事情?”樊羽說,“那是配角,不應該用就不應該用。”
“可是他們很可憐,在黑暗中呆那麼久,你要他們怎麼辦?”艾利克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