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的汪掌珠開著車,到葛澄薇經常去的幾家店麵尋找她,終於在葛澄薇的一個閨蜜小嚴開的服裝店門口看見了葛澄薇,葛澄薇和小嚴都站在外麵,正看著人從她車上往下搬著成箱子的衣服。
汪掌珠把車停到一邊,落下車窗,剛想喊葛澄薇,聽見背對著她車的小嚴一邊指揮著服務員往裏麵搬箱子,一邊數落著葛澄薇:“你說你,動產、不動產都換成錢了,房子都賣了,連最喜歡的名牌服飾,手袋,首飾都處理了,你這麼為他,他知道嗎?”
葛澄薇有些失神的盯著那些衣服,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我才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呢,反正我不能眼看著他坐牢!”
汪掌珠心中一驚,誰要坐牢啊!
“對,你不在乎!你什麼都不在乎!”小嚴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你是情聖!你是天地下第一大癡情女子!可是就算你再偉大,掏心掏肺的這麼多年了,是不是也該讓人家知道了,現在汪掌珠都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了,也該到你出頭的時候了吧!”
汪掌珠不是有意要在背後聽人說話,可是聽她們提到了自己,不禁更加驚疑,這裏麵還有自己的事情?她坐在車裏沒有動。
“你不懂的!”葛澄薇從包裏拿出一隻煙,點燃,“他對掌珠的感情很深, 他那樣的才叫情聖呢!這次他就是因為掌珠才回的國,明知道掌珠已經結婚了,他還是頂著父親和公司股東的壓力往合資公司裏麵大筆的投錢。
現在公司出事了,勢必要有人折進去,他跟秦然他們說他願意承擔刑事責任,對外麵說他才是公司裏真正的法人代表,他甘心做替罪羊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要還蘇晏遲一個清白,放蘇晏遲出局。他寧願自己去坐牢,也要給掌珠一個安穩圓滿的家!”
葛澄薇深深的吸了口煙,但還是抑製不住聲音裏的哽咽,“你說我傻,其實他才是最傻!我不能看著他去做牢,他還有那麼好的人生,他還有大好的年華,我已經跟律師打過招呼了,如果到最後錢還是湊不夠,就說我是法人代表,我去坐牢!“
“你瘋了!還要去做牢”小嚴氣急的低吼。
葛澄薇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如果看著他去坐牢,我才真的會瘋掉!”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汪掌珠,你這麼為他值得嗎?”小嚴就不明白了,葛澄薇要財有財,有貌有貌,怎麼就迷上了許一鳴,而且是默默無聞的,傾其所有的一迷數年!
“值得。”葛澄薇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我知道,他看不上我,可以說是厭惡我的,如果沒有掌珠,他都不屑跟我一句話。現在好了,機會終於來了,這是我唯一可以讓他記住我的方式,我這輩子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但至少他會覺得欠我的,然後一輩子都記住我。”
“你有病吧!這個男人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啊!”小嚴拿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葛澄薇,“你想讓他記住你的方式有無數種,不一定非得替他去坐牢啊!再說了,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去告訴汪掌珠,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你告訴她許一鳴要替她去坐牢了,我看她還好意思走?”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葛澄薇懊惱的把煙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掌珠已經夠可憐的,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這些,許一鳴維護的人,自然也是我要維護的人。這件事是經濟案,到時候秦然再找找人,我有個三年四年的也就出來了,到時候你記得月月多給我存點錢吧,看現在的情形,我爸是不會再管我了!”
小嚴無奈的搖搖頭,再漂亮再驕傲的女孩子,在自己愛的人麵前都是卑微的,這個許一鳴也算是禍害了。
衣服這時也搬完了,小嚴繼續嘟囔著跟葛澄薇走進服裝店,汪掌珠渾身虛弱的跌坐到座椅裏,雙手捧著臉,嗚嗚的哭出聲來。
葛澄薇,許一鳴都是耀眼出色的人物,家世又好,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可是他們現在為了自己,都落到如此慘境,就算這樣,還在忍辱負重的百般維護著自己,自己怎麼就能心安理得的帶著孩子和蘇晏遲離開這裏!
汪掌珠想著葛澄薇的任性驕縱,心中更加難過,自己作為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沒有發現她多年來在許一鳴麵前的忍氣吞聲,默默付出,竟然沒有發覺她如此認真執著的愛著許一鳴!
她回想著葛澄薇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覺得是痛,鈍刀子割肉,讓她再也不得安生。
汪掌珠抹了一下眼睛,開車來到蘇氏企業,來找蘇晏遲,她要去做楚煥東契約情人,但卻不能讓蘇晏遲跟她一起背負侮辱,她要和蘇晏遲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