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戴綠帽子(1 / 2)

楚煥東避開她傷人的視線,眼睛盯著床單上的粉色花朵,機械的說著:“你說的話我記得了,你不要我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你,你不要我靠近你,我就不靠近你,但你是妞妞的媽媽,我要保證我女兒的媽媽健健康康的,這樣我女兒才可以快快樂樂的。”

汪掌珠怎麼會不明白楚煥東此時的脆弱,這十幾年他盡在風口浪尖上打拚,即使刀口舐血,他也是可以從容的拿得起放得下,他從來都堅強得冷酷的一個人,看著他此時有些可憐畏懼的樣子,她比誰都難受,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這些年的不容易,沒有人比她更愛他,也沒有人比她更恨他!

汪掌珠死死的咬著嘴唇,慢慢的滑進被子裏,偏過頭不再去看楚煥東,眼淚順著眼角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寧願楚煥東對她狠,往死裏整,也不願意楚煥東對她好,往死裏好。

無論汪掌珠對楚煥東怎樣傷害打擊,他還是很護短,在第二天,他趁著汪掌珠睡著了,分別給葛澄薇和許一鳴打了電話,很嚴肅很鄭重的跟他們說了汪掌珠的病情,要求他們再跟汪掌珠出去玩的時候,一定要選擇幹淨衛生的東西給她吃,不然就別領她出去瞎折騰,下次如果再出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是打電話警告一下這麼簡單了。

許一鳴葛澄薇和汪掌珠吃的是一樣的東西,他和葛澄薇回到家後也是上吐下瀉的,隻是他們兩個身體都屬於強悍型的,早晨喝點粥精氣神就又回來了,而且他們也不擁有像楚煥東這樣陰沉著臉四處為他們討公道的大家長。

許一鳴聽了楚煥東的控訴,萬分悔意的連連自責,葛澄薇則是連聲都沒敢啃,一直靜默著挨訓了。

這次生病好起來的汪掌珠,依然出去找葛澄薇玩,聽了葛澄薇對自己學楚煥東打電話四處罵人,她出去玩的時候更多了,無論是她喝醉自己回來,還是由別人送回來,回來後都會看見楚煥東坐在客廳裏看報紙,一雙好看的眼睛望過來時已經風平浪靜,如夜幕下深沉的海,緩緩的湧動著微波,卻讓人看不清裏麵是什麼樣的色彩,愛憎皆不在分明。

有幾次汪掌珠又喝多了,甚至在迷醉的時候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可楚煥東像是真的不在意了一樣,隻是加倍的照顧她,給她弄醒酒湯,端蜂蜜茶,放洗澡水,溫柔細心,無論她怎麼借酒裝瘋,言語挑釁諷刺,他總是不生氣,最多隻是微微的歎口氣。

這天晚上,汪掌珠又喝了酒回來,心情很好的對著沙發上的楚煥東擺擺手,“嗨,這麼晚還沒睡啊?”

楚煥東燈下的眸光幽幽閃閃,隻是掀了掀唇角,算是笑了,“你還知道現在很晚了?”

汪掌珠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扮無辜,“外麵的夜生活現在剛剛開始,你自己不去尋歡樂,坐在家裏裝怨婦,嗬嗬,這能怪誰啊!”

楚煥東被她氣的無話可說,見她腳步虛浮,無聲的歎了口氣,過來扶她上樓。

汪掌珠自己也感覺出上樓有些吃力,沒拒絕楚煥東的好意,任由他半扶半抱著上了樓,她今天穿一條無肩墨綠的小禮服裙子,露出一截誘人粉頸,鬆鬆垮垮挽起的頭發有幾縷散落在脖子上,更加襯得肌膚滑膩瑩潤,腰部收的很緊,身體曲線畢露,盈盈的腰身不堪一握,臉頰酡紅,唇似粉桃,帶著一種純真的性感。

她甜美的氣息不斷的侵蝕著楚煥東大腦,想著她就這副模樣在外麵和別的男人交往,在那些男人麵前開懷而笑,楚煥東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腔裏被無形的手掌握住用力擠壓,生疼,生疼的。

汪掌珠抬起熠熠生輝的眸子仰視楚煥東,他隱忍的樣子,喉結輕微的蠕動都清晰可見,她對著他嘻嘻笑著,得寸進尺,“楚總,我明天想在你家裏開個舞會,你同意嗎?”

還有這樣欺負人的?楚煥東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欺負到家門口!

他微微偏頭,避開她帶著濃重酒味的氣息,極力壓製著怒意:“掌珠,你能不能替妞妞考慮一下,你每天這麼晚回來,她每天都在等你,困得睜不開眼睛才會去睡覺,你現在又要在家裏開舞會,你讓她怎麼辦?”

汪掌珠咯咯嬌笑:“啊,我忘了,對不起了,我不在你家裏開舞會就是了,我新認識個朋友,他自己有幢很大的別墅,我借他的地方開舞會就是了。”她嗔怒的一把推開楚煥東,“麻煩你告訴你的寶貝兒女兒一聲,我要為舞會做準備,這兩天就不回來住了,讓她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