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情罵俏的許氏夫妻,在汪掌珠極度不滿的抗議裏,終於嘻嘻笑著閉上嘴,許一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表情憤怒的汪掌珠,問道:“一個女傭人,能給你什麼似曾相識的感覺啊?除非她曾經在你們汪家工作過。”
“沒有,我問過,她沒在汪家工作過。”
葛澄薇眨了眨眼睛,湊到汪掌珠耳邊,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你是不是被阿遲傳染過,曾經同性過,這個女人是你的……”
“你們走,現在馬上走!”汪掌珠就沒看到如此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朋友,真是讓她欲哭無淚,“我現在開始想念阿遲了,還是阿遲善良!你們兩個太壞了!”
許一鳴滿臉嚴肅的過來,批評著自己老婆,“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掌珠是那樣的人嗎,她是個立場堅定的好同誌。”隨後拍著汪掌珠的肩膀,很仗義的說道:“別哭了,親愛的,我對好,現在就去把那個女傭人叫上來,驗明正身!”
“一邊去,驗明正身這樣的好事能輪到你啊!”葛澄薇一把推開許一鳴,“還得看我的。”
汪掌珠徹底的敗給這對夫妻了,嘟著嘴,沉著臉坐到沙發上,“你們兩個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路上被車撞到頭,怎麼今天跟突然變異了似的,說的話沒一句靠譜的!”
那對夫妻在一邊又幹幹的笑了兩聲,見汪掌珠一點反應沒有,隻好尷尬的收住笑容,一邊一個坐到汪掌珠身邊,葛澄薇一本正經的問道:“掌珠啊,這個傭人讓你想起了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嗎?”
汪掌珠臉色微紅,含含混混的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眼睛看不見,我讓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幫我看看,看看她從前有沒有在我生活裏出現過,或者像不像我認識的某個人。”說到這裏,汪掌珠腦海裏快速的晃過一道身影,隨後又馬上否認。
許一鳴也正經起來,點頭讓汪掌珠叫女傭人上來。
汪掌珠按了鈴,女傭人很快上來了,溫柔的聲音,清淡的氣息,輕盈的腳步,跟汪掌珠這些天感覺到的一樣,沒有一點兒的變化。
葛澄薇在旁邊跟警察一般的盤問著:“你今年多大了?”“你的老家在哪裏啊?”“從事這個工作多少年了?”“雇傭你來的男人對你說什麼了?”“你做菜的手藝是在哪裏學的?”……
女傭人的回答不慌不忙,合情合理,讓汪掌珠三人挑不出一點漏洞,最後隻能讓她下樓去了。
汪掌珠有些不甘心的咬著嘴唇,對女傭人明顯的還是抱有懷疑。
許一鳴和葛澄薇欺負她眼睛看不見,互相對視一眼,現在他們相信,盲人的感覺也許是真的很準確。
許一鳴仔細觀察了汪掌珠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說道:“掌珠啊,我看這個女傭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你是不是冷不丁的眼睛看不見,有些神經過敏啊!”
“你才神經過敏呢!”汪掌珠輕歎了口氣,外人是無法了解她的感受的,那種熟悉,那種親切,隻有她自己能體會。
“其實身邊有個似曾相識的人也好,至少你不孤獨啊,總比找個你感覺不舒服的人強。”葛澄薇有些牽強的安慰著汪掌珠。
“行了,你們長途歸來,也累了,回家休息去吧!”汪掌珠發現了,他們夫妻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反而呱噪的她頭疼,想趕緊把他們打發掉。
“不嘛,人家想你了,我今晚要和你住。”葛澄薇肉麻兮兮的抱緊汪掌珠。
“不行,我一個人睡習慣了,身邊多個你,我會睡不著。”汪掌珠隨後又笑了一下,“我睡不著不要緊,我怕某些人也不習慣,也睡不著,孤枕難眠,那就太可憐了!”
“切!”許一鳴在旁邊不屑的冷笑,“離開她,我睡的更香,她啊,一點兒睡像沒有,磨牙,流口水,說夢話……”
“許一鳴!”葛澄薇怒了,‘蹭’的一下從汪掌珠身邊竄了起來,指點著許一鳴的腦袋,“你的睡相好啊,睡覺喜歡不穿衣服……”
“打住,馬上打住!”汪掌珠實在聽不去了,立即叫停,“我建議啊,你們夫妻關於睡相的問題,還是回到家裏,關起門來討論,不要荼毒了別人的心靈……”
葛澄薇嬌嗔的捶了汪掌珠兩下,“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壞啊!”
“經常跟你在一起,耳讀目染。”汪掌珠答的也順口。
葛澄薇咯咯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