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楚煥東經常受傷,知道汪掌珠傷到這種情況,比徹底鮮血流出還疼,他揪著心,用茶幾上的棉棒親手為汪掌珠精心的處理傷口,邊做邊往傷口上輕輕的吹著氣。
汪掌珠緊緊的咬著嘴唇,一語不發,耐心地等著。
自己小時候每次摔倒,楚煥東都會這樣溫柔,細致的為她處理傷口,她那個時候可沒有現在的好脾氣,一點兒小傷就會大哭大鬧,引得楚煥東的注意,然後任她胡作非為。
清風吹散往事如煙滅!
汪掌珠嫌棄楚煥東弄的時間太長,終於忍無可忍,翻著白眼抗議,“行了,別磨磨蹭蹭的了,有話你就說,沒話下樓帶著阿清走人!”
楚煥東處理完汪掌珠的傷口,坐到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些的?”
“一早就發現了!”汪掌珠好似對自己的精明和洞察力頗為自負,驕傲的一揚下頜。
“那你還能繃這麼長時間!”楚煥東見她沒有太動怒,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刮了她鼻子一下,“小屁孩!”
“我當然要繃著了,看著楚大總裁忍氣吞聲的給我當牛做馬,那感覺多好啊!”汪掌珠忍不住眨眨眼。
楚煥東狼狽地抓抓頭,“是,這件事我做得夠傻的,可我是因為不放心你,才這樣做的,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汪掌珠沒想到楚煥東這麼容易就招認了,收起剛剛愉悅得意的表情,立起眉毛看著楚煥東,“你這麼做多久了?從阿清一來我家工作就開始了嗎?你是怎麼做到不讓我覺察的,你把家裏的傭人都收買了嗎?鳴子兩口子和蘇晏遲也是你的同夥嗎?”
楚煥東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招認的有些早,“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你在詐我啊!”
“對啊,我就是在詐你,我是剛剛磕到了腿,你來扶我的時候才徹底確認的。”汪掌珠得意的笑。
關心則亂,楚煥東認命的歎了口氣,“你這個小丫頭,我是越來越不是你的對手了。”
“那你還不從實招來。”汪掌珠神色一斂,帶著幾分如同法官般的威儀,“敢到我家裏來玩無間道,你是活膩歪了。”
楚煥東看著汪掌珠緊繃的小臉,又疼又愛,柔著聲音低求,“掌珠,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跟我生氣,不能攆我走。”
“憑什麼啊?這裏是我的家,你跑到我家裏潛伏著,還不許我攆你走!”汪掌珠憤怒的一叉腰,因為用力,感覺到小腹扯著一痛,“哎呦!”臉疼的皺成一團,低下頭來捂肚子。
楚煥東見狀,急忙伸手來抱她,“來,掌珠,咱們快點到床上去,這裏冷,會覺得肚子更疼。”
“我不要你管,你走開!”汪掌珠在楚煥東的懷裏,肆意的掄著拳頭,撲打著。
楚煥東不理會她的花拳繡腿,執意的抱起她,把她安放到溫暖的大床上,蓋上厚厚的被子,他半跪在床邊,把熱水袋重新放進汪掌珠的懷裏,“乖,先暖暖肚子,想聽我認罪,也得先止了疼。”
汪掌珠氣囊囊的‘哼’了一聲,迫於疼痛,還是聽話的趴到被窩裏。
楚煥東用手輕輕的疏離著汪掌珠淩亂的短發,聲音有些低,但飽含感情,“你不讓蘇晏遲陪你,不去許一鳴家裏住,不讓我來你這裏,你就把自己孤孤單單的放在這個冷清的大房子裏,我怎麼能夠放心。
所以在蘇晏遲臨去國外前,我把他和許一鳴找了出來,求他們幫我這個忙,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靠近你,可以在你身邊生活,照顧你。”
汪掌珠哼了哼,雖然有些冷,但她的心裏還是被觸動了,楚煥東是多麼心高氣傲,狂妄自大的人,竟然為了靠近自己去求許一鳴和蘇晏遲,蘇晏遲的性格柔和,也許不會說什麼難聽的話,可是許一鳴脾氣火爆,楚煥東恐怕要在他麵前受些委屈的。
“你是裝成阿清,還是阿清裝成你,你是怎麼做到蒙蔽我的?”對於這個問題,汪掌珠一直滿腹疑惑。
“阿清是我手下的工作人員,她從前的工作性質跟小幽一樣,負責台麵下的一些工作。”楚煥東說的含糊,關於台麵下的那些黑道生意,他從來不想讓汪掌珠多知道。
聽到小幽的名字,汪掌珠又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一下。
楚煥東安撫性的揉揉她的頭,“其實我和阿清都在你身邊的,隻不過我要把自己的呼吸控製在最小,我走路不能穿鞋子,我要和阿清用一樣的洗發水,平日裏你生活中的一切都由我親手料理,她隻負責在旁邊應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