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染白了整個房間,身邊年輕男人的呼吸均勻,綿長,沒有穿衣服的身體,看著非常健美,熟睡中的他微微笑著的臉龐,看著更加的孩子氣。
其實這個陽光的男人對自己挺不錯的,幾次碰麵表現的都很溫和,從來不會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
可是,無論這個男人怎麼好,他們之間怎麼親密無間,他都不屬於自己。
小幽的大部分理性已經回歸軀殼,她有些慶幸,此時是在異國他鄉,麵對是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隻要離開這個地方,就會沒有任何尷尬和牽絆。
她輕輕地下床,腳下一不小心踩到被扔在地上的衣服,這些衣服有自己的也有李勢鴻的,雜亂無章的混合在一起,仿佛在詮釋著他們的親密無間和當時的迫不及待,也好像在嘲笑她一夜的荒唐放縱。
小幽真有些不敢相信,昨晚上自己真的做出了買醉尋歡的瘋狂行徑。
為了避免驚醒李勢鴻,小幽放棄去洗個澡的想法,她小心的穿好衣服,連臉都不打算洗,找到自己包包,就想離開。
在要向外走時,她再次回頭看了李勢鴻一眼,他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睡著,後腦勺黑黑的頭發和半邊英挺的臉對著自己。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知道後悔、自責、羞愧,惶然都沒有,要怎樣才能讓這件事徹底終結,不留一點兒痕跡和禍亂呢!
小幽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握著手裏的包包,她的腦筋莫名的一動,從裏麵掏出大部分的現金,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她知道這個貴公子不缺錢,但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跟他做了斷的方式。
小幽躡手躡腳地出了李勢鴻的度假木屋,出來後發現,這裏跟自己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個區域,她以最快的速度打到一輛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回到自己的度假木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迅速的離開這個度假小島。
身體的某個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但並不至於步履蹣跚,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對疼痛並不算敏感,但這畢竟是第一次被人打開身體,與一個男坦誠相對。
一夕放縱,短暫相逢,永無瓜葛。
小幽如同害怕有人追她一般,狼狽的,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度假小島,看著船開動了,她走到船舷邊,甚至沒有往小島的方向再多看一眼。
荒唐的一切該結束了,對即將離開的這個地方她毫無留戀,還有那個男人,她決定一起丟棄在腦後,就當是一場夢吧。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雲層有些厚,不過海麵上依然美麗,微涼的海風吹拂在臉上,小幽火熱的麵孔終於漸漸冷卻下來。
回到吉隆坡後,她依然沒有做任何停留,即便她還沒來得及去看聞名又璀璨的雙子塔,沒有去看伊斯蘭教徒的聖地國家清真寺,遺憾也就遺憾吧,她現在隻想馬上離開了吉隆坡,她要遠離生命中第一場離經叛道,她要讓這個意外像一滴水落進熾熱的沙地,迅速消失。
春夢了無痕跡!
小幽馬不停蹄的奔走著,她是真的想徹底忘了這個突發的,意外的春夢,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好多片段都模糊破碎,她不想去探究那個真相。
但是好多事情,都是越想忘記,偏偏越是清楚。
她的眼前總會出現李勢鴻陽光俊朗的臉,還有他的親吻,綿長,悱惻,混雜著許多味道,酒吧裏迷亂的味道,月光中憂傷的味道,還有唇齒間濕潤的香檳酒味,所以在後來的很長時間裏,小幽一想到親吻,就立刻會把這一切聯係起來,微醺若醉。
李勢鴻醒來時,發現小幽已經走了,假如不是一屋子的淩亂, 他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春夢,想著自己沒有小幽的電話,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裏,不知道去哪裏尋找她,心裏頓時有種空空的感覺。
他下床急匆匆的走進衛生間,快速的洗澡,然後穿好衣服,匆忙的出門去尋找小幽,忽略了小幽放在茶幾上的一遝錢。
這個小島不是很大,李勢鴻又是本地人,他相信,以他寬廣的人脈,可以找到小幽,他發動自己在島上的所有朋友,四處打聽,尋找小幽。
兩個小時過去了,小幽還是了無蹤跡,李勢鴻漸漸焦急起來,最後他有個朋友打聽到,一個摸樣非常像小幽的女子,今天早晨退了度假房,坐船離開這裏了。
聽著對方的描述,李勢鴻猜想這個人可能是小幽,知道她已經離開後,他連忙趕回自己住的地方,想要收拾東西去追趕小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