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馬加鞭,經過一座座城市,村莊,荒野。
這日,羅言早已進入了爪哇疆國的地域,出了一座名叫“商麻”的城市,經過幾道村莊之後,飛馳在一條大道上,忽然對麵來了一支迎親隊伍。
一頂花轎。一群耀武揚威的青壯年,像是一群過路的螃蟹似的。
最前麵一個留著八字胡的肥胖家夥,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好像全天下都要尊他為老大一般。
羅言騎著火焰駒和這支隊伍擦肩而過時,那個肥胖家夥和羅言對望了一眼,似是想大喊一聲什麼,但最終卻隻是抖動一下胡須。火焰駒一個飛躍,就竄出丈遠。忽然,羅言覺得某種不對勁,當下勒住馬韁,回頭望了一陣那支隊伍,眼中湧起了遲疑之色,但最終,羅言還是收回想要查探一番的心思,催馬又向前走了。
畢竟是別人的大喜事,自己現在衝上去,疑神疑鬼的查探,也不是個事兒。
又走了不過三裏的路程,又遇到了一批人馬,十幾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青壯年,提著鋤頭,斧頭,棍棒等,急急匆匆,風風火火的跑著,追著。個個滿頭大汗,顯得十分焦急。從穿著打扮氣質方麵,就可看出這是一群青年農民。在倉央大地的最底層,依然是以農業為主,當然城市當中也是有手工業者的。
雖然修煉是整個倉央大地的主調,但,無論是淬體還是煉魂,都是需要一定門檻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武者,修仙者,或者魔人。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依然是生活資料生產者。就算是武者,修仙者,魔人,在修為還很低時,還是需要穿衣吃飯的。
而最低層的生產關係,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奴隸主和奴隸。一種是地主和農民。當然,在一些大型城市裏,則有雇主和工人,這種生產關係,僅限於一些大型的城市,不成為主流。奴隸主和奴隸,主要在魔族統治的地盤上。因為魔族信仰無極魔道,在他們的理念裏,上層對於下層,是絕對的服從,是絕對的打壓,絕對的剝削,天下唯魔主宰,唯魔獨尊!
地主和農民,則主要在信仰光明聖道的武者統治的地盤上,雖然,光明聖道,追求世界大同,但無奈,生產力製約著生產關係,按照目前隻能實行地主製了。光明聖道和無極魔道,都是非常入世的。
這也是在五百年前的破陣大戰中,隻注重超脫自我,逍遙自在的修仙者落敗,式微的原因之一。
這商麻城,乃是爪哇疆國的地盤,所以有青年農民的存在。其實,出生在農村的青少年們,是很難修煉的,除非天賦異稟,能被一些門派招錄。就是一些地主,也隻是能花錢將子弟們送到一些疆國國開設的武道學院中去。但是,那些武道學院出來的最優秀的子弟,也很難和一些大家族的普通子弟相比的。
在倉央大地之上,也沒有高級文試,基本上文官職位,都以世襲推薦為主。而要通過修煉的話一途的話,農村子弟的資源,機緣,天賦,都是被限製的很窄。
因此,處於農村地帶的青少年,想要出人頭地,其實是很難的。因此,絕大多數的農村青少年,在讀完幾年私塾之後,也是隻能無奈地和他們的父母祖輩一樣,成為農民。
……
這群青年農民一見到羅言騎著火焰駒而來。前麵一個提著殺豬刀的青年,便攔住了羅言的去路,抱拳問道:“這位少俠,可曾見到一夥人抬著一頂花轎過去,敢問,現在,花轎距離這兒,有多遠了?”
羅言一看這青年,濃眉大眼,方鼻闊口,全身肌肉結實,精神抖擻,給人感覺異常樸實,當下觀看很是不錯。
羅言騎在火焰駒上,多看了那提著殺豬刀青年道:“見到了,距離此地,大約五裏的路程。有什麼問題嗎?”
那青年眼中充滿著憤懣之色,將殺豬刀插在腰間,一抱拳道:“多謝!”然後,揮手對身後的十幾個青年農民道:“我們追。”羅言這時,突然想起了先前遇到那頂花轎時的一些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