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氏一族的族長趕到楊府時,陸氏已經和張夫人吵得沒了正形兒,張夫人本就是商賈之女,為人潑辣,更是不容許自己跌了這麼大的跟頭。
“哼……你們楊家雖然是大官,可也要講些道理,昧了我的銀錢不說,還用一個丫鬟冒充小姐來羞辱我張家!”
站在一旁的族長早就被季涵找過了,他一臉沉重,帶著一行人便進了院子,以不賢、不惠、不淑、不恭為由將陸氏押去了楊氏的祠堂,要替楊鈺輝處置這個無德的正室。
陸氏這才明白是動了真格,可自己根本差遣不動楊鈺輝的手下,更別說反抗了,她直接就被押進了祠堂。
“你們怎麼敢?!”
陸氏被狠狠推進了祠堂,又被人按在了地上,麵對著楊氏祠堂的牌位。
“陸氏……你罪孽深重,楊家的裏子麵子都被你丟了個盡,倒是不如去家廟祈福為好。”族長冰涼的聲音響在沉重的祠堂內,激起了陸氏巨大的掙紮。
“荒謬!老爺還未回益州,你們是想做什麼?!我不會走!送我去家廟?做夢!”她死死搖著頭。
族長背著手站在祠堂中央,麵無表情地望著她,“楊家的當家主母本就不該是你陸氏,文氏才是玉輝的正室,若不是被你們陸家所逼,文氏和從崢又怎麼會被趕出楊家?這麼多年來……你不會已經將這些陳年舊事忘了個幹淨吧?”
“我給了你那麼多的好處!你現在就要翻臉不認人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對楊家做的那點肮髒事都翻出來麼?”
陸氏咄咄相逼,雖然被按著跪在地上,可眼裏的憤怒卻似是在噴火。
族長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楊鈺輝還能好好的回來給你主持公道?”說完,他抬了抬手,“將酒端上來。”
祠堂內除了祭酒又怎麼能見酒肉?陸氏的心裏猛地一沉,“你想要殺了我?你瘋了!”她尖利的聲音在咆哮。
“讓你死?隻怕現在還不能這麼便宜了你,楊家的爛攤子還得有人頂著……來人,將這酒灌下去!”
陸氏被死死按在了地上,被捏開了嘴,整杯酒都倒了進去,很快就沒有動靜了。
族長的臉上滿是冷意,“等她醒了就送回楊府,一個形同廢人的正室夫人?嗬……”冷笑聲響起在了祠堂內,愈加陰冷。
很快,季涵的馬車也離開了益州的界限,清風按照他的意思留了一步,將楊家的產業都微微動了手腳……
這時候的洛陽同樣是不安穩,永寧公主去靖安侯府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雖然安子衿同她表麵姐妹情深,可心中卻同樣有戒備。
安子衿也暫時猜不到永寧公主的用意,雖然對這個果敢決絕的女人很是敬佩,可若是這女人將一副心思放到自己的身上……這感覺就有些不妙了。
更何況,安子衿也要仔細揣摩著永寧公主的心意,再權衡太師府和四皇子的利益關係,自己比前世要累得多,可也感覺充實了許多。
從永寧公主府回來,馬車內的安子衿斜斜地倚在了繡著蘭花的大迎枕上,閉著眼睛養著神。
“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