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衿快速拉住了季夏寧,可季夏寧的整個重量都加在了安子衿的身上,季老夫人才回過神就看到安子衿被季夏寧壓倒在了地上。
季夏琴也嚇得愣住了,她連連後退,捂著嘴隱在了圍上來的人群中。
眾人扶起了季夏寧,安子衿勉強一笑,“無事,外祖母沒有大礙就好。”
姚氏也嚇住了,這時候才趕了來親手扶起了安子衿,“好孩子,多虧了你,不然要是驚擾了老夫人這可怎麼是好。”
季夏寧嚇得臉色都發白了,“是我不好,祖母責罰我吧。”
安子衿怎麼會看不出她是被絆住了,“寧表妹不必自責,無事就好。”
“子衿,可曾碰到了哪裏?”季老夫人站起身打量了安子衿一番。
安子衿暗暗擦去了額前的冷汗,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子衿很好。”
季老夫人重重地瞥了眼曹氏。
曹氏拽了一把季夏琴,這才陪著笑道:“母親,是媳婦兒管教不好,這才養成了寧兒的冒失勁兒。”
季夏寧也是怯怯地上前對安子衿行了一禮,“表姐,是我的不是。”
安子衿拍了拍她的肩,“沒什麼的。”
姚氏見狀忙上前救場,“既然如此就都入席吧。”她說完卻驚覺說錯了話,季航還沒回來。
曹氏這時候也漲紅了臉,雖說季航行事不端會被責罰,可這麼正大光明地忽視了又算個什麼事?
季老夫人卻是對姚氏點點頭,“入席吧。”
曹氏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還是季夏寧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宴席過半,曹氏還是借口身子不好回了院子,季夏琴也順勢跟了上去,隻有季夏寧端端正正地坐著,對季夏琴飛來的白影和嘲諷也無動於衷。
安子衿這時候也是高看了這個寧表妹一眼,這份心誌和定性就比季夏琴好了不知多少。
季老夫人仍然是和安子衿說笑著,間或還要吩咐丫鬟給安子揚添些菜。
季涵坐在另外一桌,時不時瞥向安子衿的方向,總覺得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宴席還未結束,安子衿的衣袖已是捏皺了,她狀似無意地打翻了桌上的一杯果酒。
“哎呀,快拿帕子來!”一旁的木槿見酒水翻了,忙接過了一個手拿托盤的婆子手裏的帕子,替安子衿擦了擦身上的酒水。
安子衿起身請罪道:“外祖母,子衿笨手笨腳地打翻了酒,先回去換身衣裳。”
季老夫人和藹一笑,“聽湖軒遠著呢,天色也不早了,子衿明個兒來鬆鶴院陪我就是了,來來回回的,要是吹著了風可怎麼辦?我可是舍不得。”
姚氏也起身笑道:“可不是,子衿可是老夫人的心頭寶,媳婦兒可得親自送出聽湖軒才算是放心。”
安子衿忙向姚氏謝道:“多謝大舅母。”
安子揚也要起身去送,安子衿嗔道:“我可不是走不動路了,子揚你好好陪著外祖母就好。”
出了聽湖軒,姚氏就吩咐了一遍扶著安子衿的木槿,“你們小姐若是缺了什麼可要派人來支會我一聲。”
拐過一段回廊,安子衿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倒向了木槿。
“小姐!”木槿嚇了一大跳,“小姐!您怎麼了?!”
安子衿搖了搖頭,蹙了蹙眉頭道:“沒什麼大事許是方才扭到了腳,扶著我回去就好。”